个堡垒。
是我错了,所以最后是我先开口。我轻轻喊:“爹。”
我们家乡的习惯,叫父亲做爹爹,不像城里人那样叫爸。
父亲身子颤抖了一下,接口应了一声,躲开去铺他睡的那张床。我心里特别难过,眼泪巴巴看着父亲的背影不知该说什幺才好。
父亲说:“小瑞,睡吧。”
我又喊了一声爹,鼓起勇气向他认错。父亲一直没回头,把遮床的布帘拉上,隔着帘子对我说:“咱和城里的姑娘不能比,知道吗小瑞。”
我说知道,父亲说:“城里人开放,坏人也多。如果觉得靠不住,就别跟人家拉扯。”
我心里很怕,最怕就是听见这个。自小长大的那个村子,不是不能恋爱,而是恋爱要提前谈定结果。和陈默的恋爱,我不知道会不会结果,他说爱我,仅仅是一个字,再也没有任何承诺。
如果我非要他给我一个结果,他还会爱我吗?我宁肯被父亲痛打,也不愿意面对陈默靠不靠得住这个问题。
父亲就那样睡下,再也没多说一句话,我一夜无眠。
【细节部分】在这一段讲述里,我漏掉了一些细节。
我想这些细节是被自己故意漏掉的,我不知道该怎幺讲起,只好让自己暂时保持沉默。
我有没有说过,做女人总有一些心情,不能轻易对人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