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晋商身上那些老西儿们经营丝绸盐业窖藏百万如张寅那家底的更是过江之鲫他们若肯出血报效眼前麻烦自然迎刃而解只是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捐粟纳粮是要给人冠带好处的如非万不得已丁寿不打算开启捐纳这路子添上一堆同僚倒是小事官儿多了可就越来越不值钱谁还将朝廷体面放在眼里。
“是。
”马炳然回答得有气无力。
见马炳然一脸悻悻丁寿也是不落忍“黄堂且熬过这阵子待此间事了丁某自会上表朝廷为你与方伯请功。
”
马炳然果然转忧为喜安惟学闻之动心二人频频劝酒席间再度热切起来。
酒酣耳热朱惟焯向身后贾能点头示意王府承奉贾能轻轻拍手一队女乐翩然而出向座上众人盈盈行礼踏着丝竹节拍飘然起舞。
乐声盈耳舞姿婆娑座上之人无不鼓掌喝采酒兴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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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置华丽的宽敞客厅光线晦暗仅在角落里亮着一盏高脚戳灯昏黄灯火将此间主人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秦府宜川王朱秉楀孤零零坐在曲尺罗汉榻上耳听王府宴乐隐隐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满脸忧愁苦闷之色。
“笃笃笃!”忽然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本王说了想一人静静退下!”朱秉楀沉声道。
“笃笃笃!”门声依旧。
“滚!”见来人不开眼朱秉楀怒意升腾嗓门也高了许多。
来人未走仍是三记敲门声。
朱秉楀腾起身大踏步奔到门前“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狗奴才……”
“嗯?”房门大开外间空无一人朱秉楀左右张望茫茫夜色无半个人影。
莫不是忧患过度以致出现幻听了?朱秉楀摇头苦笑早吩咐了府内下人不要过来打搅清静想来也没人又那么大的胆子敢抗拒王命自己疑神疑鬼真有些杯弓蛇影了。
重新关上房门朱秉楀回身赫然发现自己的位置上端坐着一个犹如鬼魅的身影悚然一惊:“谁?!”
“王爷好生无情这么快便忘记故人了。
”来人站起身在孤灯映照下现出一副蜡黄面孔。
“邵进禄!你还敢来此?”
朱秉楀一见来人惊出一身冷汗匆忙打开房门再度确定周围无人才仔细掩好房门。
“王爷不必忧心院中并无其余人等。
”邵进禄对朱秉楀谨慎之举不屑一顾。
“满城都是你的海捕公文你是怎么来的?”朱秉楀回身喝问。
“王爷莫要忘了邵某曾是贵府的座上客熟门熟路”邵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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