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披风坐在了锦衣卫搬来的官帽椅上。
“丁某倒是有些对不住安掌柜陕西千户所的家什实在无法媲美诏狱孩子们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安掌柜担待。
”
“诸位官爷服侍得都很尽心谈不上怠慢缇帅若是还没尽兴尽管往小人身上招呼。
”安典彩似哭似笑神情诡异。
“本官时间金贵得很没工夫与你耽搁改日有暇一定奉陪。
”丁寿坐着的身子略微前探沉声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若答了可免受皮肉之苦。
”
“缇帅请问。
”安典彩轻声道。
“你们白莲教劫掠延安所得财货藏在何处?”丁寿道。
安典彩摇头:“什么财货?安某不知道缇帅在说什么。
”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白莲教此番起事贻祸数县十室九空掠得财货钱粮绝不是小数可官军连战连胜缴获所得只是一些浮财各县的秋粮细软都被你们吃了不成。
”丁寿冷哼道。
“据审问教匪所知你乃邵进禄妹丈专门为他打理钱粮俗务这藏匿之想来最是清楚。
”
“缇帅当真想知晓?”安典彩说得有气无力却并没有否认。
“废话!”
“缇帅离得近些小的有伤在身用不上力气说话。
”安典彩的确虚弱万分声若蚊呐。
丁寿起身侧耳倾听冷不防安典彩张嘴就咬幸得丁寿身法快捷偏头便已躲开。
一口没有咬到安典彩凄声长笑:“呸!狗官想要从大爷这里得到圣教秘密下辈子吧!哈哈……咳咳咳……”
笑得过于用力安典彩支撑不住连声咳嗽。
看着状若癫狂的安典彩丁寿并没有发怒目光怜悯看着刑架上挂着的安典彩“你们这些人呐总是不明白一件事情:锦衣卫肯与你好生说话便是你最该庆幸的时刻。
”
丁寿摇头叹息“你不明白他也不明白。
”
摆摆手指一名锦衣卫将一个包裹拎到桌上解开包袱皮露出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大哥!”看清人头面容安典彩目眦欲裂厉声痛呼。
“丁某劝过安掌柜兵者不祥之器安掌柜许是听进去了邵堂主却是执迷不悟把命都交待了可怜!可叹!”丁寿唏嘘不已。
“叹你姥姥有什么手段尽管往老子身上来看大爷能不能遂你们的愿日你先人的!”
安典彩破口大骂丁寿不以为忤“丁某知道安掌柜想激我杀你啧啧这帮废物下手没个轻重你这身子再用刑怕也坚持不住了还好邵堂主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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