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朝廷拨银添这个无底洞么?只怕是欲壑难填。
”丁寿冷笑。
“老夫知晓他们有罪可又不能深究方州府还要靠他们筹措军粮卫所诸官要靠他们领兵御敌还要依仗巡抚大员从中调度谁也不可轻动……”
才宽扬起那份公文“这里面将宁夏各卫一网打尽套贼此时过河入寇谁来抵挡!”
“朝廷在整饬吏治部堂也是刘公提拔信不过他的手腕魄力?”丁寿厉声道。
“刘公公是明白人更不会因小失大你道这边墙为何不修了?”
丁寿茫然摇头。
才宽伸出四根手指凄然长笑“四个月籴买口粮已费官帑银十余万两又助以户役银十六万两近三十万两银子才换来这四十里边墙如果三百里边墙、六百里堑壕修筑下去要花费多少银子?这才是真正的无底洞呐!”
“便由得他们逍遥法外?”丁寿恨声问道。
“总要捱到冬天……”才宽喃喃道:“老夫能做的是让朝廷拨银多一点方文武们少克扣一点多几分银子花到边事上至于落个严苛之名呵呵由它去吧……”才宽痛饮不止。
“只靠边墙防御任敌来去真是处处受制!”丁寿愤愤拍案。
“虏骑如风除非能同王襄敏般轻骑捣巢将鞑子狠狠打疼痛得他们不敢再居河套之……”才宽晃晃脑袋苦笑道:“可惜马踏贺兰的襄敏公不在人世了呵呵……”
“部堂今日你我不醉不休。
”丁寿郁闷难解唯有借酒浇愁。
“好老夫奉陪到底。
”才宽欣然举杯。
烛尽灯灭一老一少二人伏案酣睡。
“部堂出塞夜不收有军情急报。
”天近破晓一名中军小校走进大帐贴着才宽耳朵低声道。
才宽霍抬头双目神光炯炯无丝毫醉态。
望了旁边几案上伏卧的丁寿一眼才宽一摆手“出去说。
”
二人掀帐而出趴在几案上的丁寿眯瞪着惺忪醉眼同样也竖起了耳朵:“套虏蒙郭勒津部首领火筛近期似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