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由吏部会同都察院一同考察经大计黜罢的官员不再序用事关张恕官途前程张福真心替主人考量。
“能否熬到明年外察还是未知之数也许老夫就要步王贵的后尘了。
”张恕摇头苦笑一派萧索凄凉。
张福自然知道老爷最近烦心什么但看张恕心情如此低落也感奇怪“那张禴可是查出什么了?”
张恕之所以对洪洞县发生的事不闻不问一是丁寿封锁了锦衣卫到来的消息再就是他自己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同样被京里面下来的御史给折腾得焦头烂额。
年初刘瑾下令六科十三道的言官们分赴各查盘天下现而今平阳府内就盘踞着这么一尊大神张恕扪心自问自觉算不上一个贪官可‘清官’二字确实也和他无缘为官一任损公肥私这种事干得也不少真经不住用心去查。
“那张汝诚为人精敏机警绝非一般的书呆子可比这些天来他面上不动声色暗里却与各处的仓官库吏打成一片怕是已发觉了什么蛛丝马迹。
”张恕攒眉缓缓说道这张禴可不念着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同姓交情软硬不吃着实让人头疼。
“一应账目文书俱全便是他心存怀疑也无凭无据。
”张福安慰道。
看着这个跟随自己数十年的老家人张恕叹道:“张禴来得突然只怕一时之间那账册做的难以万全。
”
“老爷放心账本是小人亲自做的不会有纰漏便是东窗事发也是小人去领罪。
”
张福声音很轻张恕却并不怀疑他的决心微笑道:“也不必杞人忧天那张禴一切举动都在我们眼皮底下又能翻出多大浪来。
”
张恕这平阳知府眼看就要做满两任算是半个头蛇即便碍于法度不能随时跟在张禴身前可这跟踪盯梢的人却没少派。
主仆二人还在互相开解突然一个身着褐色短衣的汉子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张恕认得这是他安排去盯着张禴的人直觉不好沉声问道:“什么事?”
“禀老爷张禴身边一个亲随骑快马出城了。
”
“何时的事?”张恕急声问道。
“大约……一个时辰前。
”汉子支支吾吾道。
“为何不早来报?”张恕眼睛直要冒出火来。
“那张禴甚是狡诈驿馆里和平时做派一般无二还传了管库的小吏过来问话小人只顾探听问话内容没留神随员中少了一人后来询问驿站的人才知道……”汉子声音越来越低不敢抬眼去看张恕。
“滚!”
喝走了这个废物张恕焦躁不安开始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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