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来。
丁寿已经习惯被怼,也懒得多说,「事情能说通了,方捕头不妨南京辛苦一
趟。」
方未然有些为难,「留都冠盖云集,纡青佩紫之辈不亚京师,方某身份怕是
不够看。」
「我最欣赏有自知之明的人了。」丁寿大乐,「张嘴求一句,本官或许考虑
一下。」
方未然肃穆道:「漕银事关朝廷大计,丁帅既食君禄,便该秉公办事,岂能
以此要挟。」
「这公事不是我的,把手伸过界也是官场大忌,既然身在宦海,就得随波沉
浮,是吧方捕头?」丁寿倒还笑得出来。
「郭家父女蒙冤受屈,国法不伸,公道不存,丁帅何不施以援手,还公道正
义于天下。」方未然朗声道。
「公道不存,当援之以道;国法不彰,则问之于法。丁某小胳膊小腿的,救
不了天下。」丁寿哂然。
静默片刻,方未然深深一揖,「求缇帅主持公道。」
「早这样不就得了。」丁寿笑着扶起方未然。
「丁帅答应同往南京了?」方未然希冀道。
「没有。」丁寿摇头,「我只说会考虑,没说答应,考虑好了告诉你。」
方未然强压怒气,「不知缇帅要考虑多久?」
「十天半个月吧,我脑子不灵光,想东西久一些。」丁寿倒是说的出口。
冷哼一声,方未然拂袖而去。
「什么态度?」丁寿拄着下巴坐在床头,不满地叨咕道:「陈熊现在没心思
管你,二爷已经在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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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漕运总兵府内堂。
「爵爷夤夜相招,不知有何要事?」漕运参将庄椿躬身问道。
「郭家那女贼逃了。」陈熊面沉似水道。
「逃了?地牢守卫重重,如何逃的?」庄椿不可置信道。
「趁乱逃的。」陈熊面色很不自然,「昨夜帅府大火,那小娘们就被人救走
了。」
「爵爷,您的腰怎么了?」庄椿见陈熊不时扶腰,好奇问道。
「别提了,昨夜……」陈熊捶着发酸的老腰,突然警醒地咳了一声,「昨夜
那个拿贼忙了一宿,腰抻到了。」
「爵爷辛苦,这拿贼的事交给属下就是了。」庄椿道。
「说的就是这个,老庄,赶快把这娘们抓回来,报捷的奏疏都送到京师了,
最后没人可交,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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