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熟地揽住二位大员肩膀,丁寿嬉笑道:「何况我还没有十万贯。」
「啊!」二人齐声应和,心头同时涌出一个错觉:他是在索贿么?
二人的反应让丁寿有些无趣,加重了语气,继续道:「听说这淮安有运河漕
运之利,南商北贾,店肆林立,奔走阗咽,人烟稠密,富饶更在扬州之上,二位
又是当方土地,日进斗金,想必没有下官这些苦恼。」
这孙子是要钱!!二人可以确定了,心中大骂:当了这么多年官了,从没见
索贿这么明目张胆的,含蓄点会死啊!当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丁寿还怕这二位没明白,「我是说……」
「缇帅一路辛苦,先到客房歇息,有些事容后再议。」
洪钟心道:你别说了,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了,官儿不是你这么当的,宝
贝儿!
丁寿满面失望怏怏不乐地离了宴席。
「寡廉鲜耻,小人得志!」陈熊是武勋世家,对这种骤起新贵充满蔑视。
「漕帅,此人深蒙两宫恩宠,圣眷在身,就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了,你我合计
一番,用多少银子打发他。」洪钟劝道。
「凭什么给他银子,漕运衙门和<img src="/toimg/data/jin.png" />衣卫井水不犯河水,本爵又没有把柄在他
手里。」陈熊怒喝。
「轻声些吧,爵爷,如今漕银大案在咱们头上压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呀!」洪钟说到这,猛然省悟,「他该不是冲着漕案来的吧?」
「不是。」陈熊郁闷地摇头,「几位部堂没有信传来,看来他真是南下采办
的。」
「那就好,别再掺进什么牛鬼蛇神了。」洪钟长吁口气,如释重负,疲惫地
说道:「爵爷,少年得志之人都受不得轻慢,此人背靠刘瑾,独掌缇骑,又蒙陛
下宠信,万万得罪不得,不如趁此交下这个朋友。」
「要去你去,我不去。」陈熊一捶桌案,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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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钟等人安排的客房内,丁寿哼着小曲,对着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整理鬓
角。
扫了一眼随手撇在桌边的懿旨,丁寿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浮想起刘瑾的一番
交待。
「寿哥儿,陈熊武勋世胄,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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