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谣言非实,不过是李凌恒平日里在园中霸道惯了,如今听说,心中一沉道:“怎么?你来侍奉我,还怕他不满?你本就与其他小厮不同,虽出身不好,但毕竟有一技之长,勤奋好学,谈吐优雅,忠心耿耿,他唯有成全你的份儿,若敢打你,我第一个不饶!你呢,便是实心实意侍奉我即可,怎管那些夫君嚼舌根。”
福生听罢,大喜,忙又磕了几个头,见孟湄朝他妩媚一笑,便大胆向前抱住孟湄的腿,直哼道:“主母有所不知,奴才自在那李府上见了主母便朝思暮想,主母同爹爹幽会,奴才在墙根儿底下便想着能成全主母跟爹爹……入府许久后只求多看主母一眼,多陪主母片刻,每每主母来宠幸爹爹,侍奉主母便是奴才心中所盼,那日在主母和爹爹跟前侍寝,乃奴才一生所福……如今若能再吻一遍主母的金莲,便是死也值了。”说罢,当真趴在孟湄腿间吻脚,孟湄被他弄痒,笑个不停,便叫他起身,想这几日在庙中闲来无事,便叫他晚上洗了来侍寝。
那福生既是得了这般机会,岂有放过的,偷偷在那香炉里又填了点别的,你道是哪个?便是那日在孟湄与周秉卿房内偷得的合欢香,原来这福生早用那点香灰研制成了一种可催情的香,此香只催情却无害身子,他算计的便是这有朝一日的时机,近了孟湄时可令其迷香沉醉,往后若能生个一儿半女,这后院里又有哪个能动他的?
平日里受尽李凌恒的打骂,一不高兴便用鞭子抽,他那练武之人怎有个轻重,福生受尽折磨还不肯吭气,又因侍过寝在院里不受众夫待见,慢说庚修远不拿他当个人,总胁迫他弄点香料,打探点消息,便是新来的澹台宴也一眼没瞧得起他,除了使唤他制香再无其他,那府中小厮们更是背地里拿他取笑,说他是夫君的身,奴才的命,尤其那帮老奴才们,得势时随意凌辱他,福生早就受够,只可恨那李凌恒傲慢粗鲁,不得孟湄欢喜,如今终得此机,自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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