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会头也不回的投奔另一个人的怀抱。她分明就是这样想的,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多么讽刺,如果被韩霁风知道,定要一侧嘴角倾斜,用冷淡的声音笑话她说:“我没想到你还在为我守身如玉。”
许云依死都没那样想过,只有傻子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她压根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可是,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当晚许云依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过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起。可是,睡得很不踏实,稍有一点儿动静她便醒来了。听到客厅里的轻微响动,她穿上拖鞋走出去。
“你怎么起来了?”
秦漠说:“我出来喝点儿水。”又问她:“你要不要?”
许云依说:“好啊。”
秦漠就接着给她倒了一杯。
许云依接过来说:“谢谢。”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秦漠跟着坐过来,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眉宇间映着暗淡的灯光,如同月色。
看了她一眼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他知道她睡觉轻,有点儿声音便能醒过来。这种人的神经最容易出问题。
许云依咽下大半杯水说:“没有,我本来就没睡实。”
“是因为晚上的事吗?”
许云依摇了摇头:“不全是,只是想到以前的事了,过了困奄的时候,反倒睡不着了。”
秦漠听她这样说,不由得问:“对了,你还有一个妹妹,苏醒的可能性大么?”
许云依说:“不大,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其实也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姐姐,夏明月有明确的出生日期,可是,她却连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都不知道。只因为夏明月脑子有问题,每天都像小孩子,许曼丽便让她做姐姐了,日后方便照顾夏明月。
许云依早不为这些事情伤春悲秋了,人没有必要日日自哀自怜。她不过就是随口说:“其实夏明月比我要幸运,她至少来路清析,还有一个母亲陪伴,哪像我,孤魂野鬼似的,从哪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
其实从秦漠认识许云依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名和姓都是许曼丽赐予的,那时她就半讽刺的说:“实则我是无名无姓的。”秦漠怕伤到她,所以从来没有问过关于她家人的事。
直到现在,才若有所思的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不打算找找?”
许云依说:“是有一条链子,坠子里嵌着一张照片,估计是我妈的照片,但是谁知道呢。也或许是不相干人的,不知从哪里得来。好在不值什么钱,所以一直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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