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抿唇,以郝氏目前的局面,资金流确实不敌程氏,董事会也绝不会同意你再卖一个子公司。
她极度想把手边的酒一把泼在程卓身上,但想到郝毅,傻了一样的郝振,想到回来后几乎每晚都在加班的魏衡……她最终只是深呼吸,抱起双臂看着对面的男人:“程卓,当年是你自己提出别再联系了。”
“是我。”岑卓承认地干脆,“但离婚后来招惹我的是你。”
“况且你也提了一次,我们扯平了。”他说。
郝嘉简直不理解:“那所以这算什么?你难道要和我当一辈子炮友?”
她说“炮友”两字时,小心压低了声音;一是考虑到这到底是公众场合,二,其实也是想软和下来,以求更好的谈判。
她一双盈盈的眼就这么看着他。
程卓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他其实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这么一个女人。
他们的关系从肉体开始,她是他在选择一段亲密关系时最不会考虑的那类女人:轻佻、浮浪、但又可以为爱不顾一切,冲动得就像当初那个自杀了的某个女人一样……
他一再告诫自己远离这样的女人,但身体却完全反抗不了地被她吸引,挑动,疯狂……以至于不知何时连心也沦陷。
察觉自己对她动了真感情的那夜,他惶恐、犹豫;最终提出不再联系。
但没过半月便后悔了,他试图找她,却发现她身边早已就有了新欢——
就这样一个女人……呵。
程卓那时候是真的鄙视自己,鄙视那个为郝嘉动心的自己。
所以后来当他得知郝嘉和程诺要结婚后,他忍不住在婚礼上讽刺了她一把,然后便泾渭分明地和她远远划清了界限。直到——程诺出轨,她再次恢复自由身。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一方面意外程诺居然是先违背婚姻誓言的人,一方面却止不住暗自激动——
他不是没想过将某些明显不理智的感情按捺下去;郝嘉第一次试图约他的时候,他也忍住,拒绝了。
但在肖雯家,他看到她落水,身体依旧不争气地先于理智,一下子扎进了水中——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简直可笑。
可是可笑又怎么样?当晚,当她被他压在身下,不住乞求地喊着他名字,他只觉得混身血液仿都滚烫了起来。
心头一直冻结的某个地方仿佛一下解封、连带周遭的世界也变得鲜活。
他试图用欲望抚平这几年的麻木,当她终于体力不支地晕倒在他怀里,他抱着她,感觉到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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