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死,嚷嚷着:“刚才打球的时候要不是我给你传球,你不可能一连进两个,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大冰块’给你批还不是因为你帮她干活多,我要是像你这样每天跟在‘大冰块’后面,她保准也拣出来我的单独批……”
旁边两道不屑的目光扫来,伴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先把你那‘狗爬’字练好了,再奢望吧。”
罗漾望望自己每页都是一团草窝的日记,再看看陆清峻数学作业本上清奇有力的字体,悲催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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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冰就到了办公室,想提前打扫一下办公室,给同事们倒上热茶。正在扫地,忽然有人喊了声“报告”,沈冰回头一看,是陆清峻这小子。
他一身校服一如既往的干净,别人穿着校服拖拖拉拉,他永远都是那样熨帖,气质脱俗。
他像换了个人,不再像昨天那样不阴不阳,两眼发亮,双手举着一个白色的东西献给沈冰:“老师,这是我亲手雕刻的,送给你。”
沈冰凑近一看,哇,是一个小雕像。
“真漂亮!”
那是个年轻女孩的雕像,眼角那里还有一颗小痣。
咦?沈冰再仔细看看,瞪圆眼睛望向陆清峻,两人距离隔着挺近,陆清峻也正带着笑意望着她。
这眼神,一点不像个初二学生,那么成熟呢?
像丁鹏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