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时没有机会下手,所以这两月以来朝中也再没有动作。夫人,侯爷往日性格沉稳,却是洞若观火之人,这些天若不是侯爷早有防范,闭门谢客只怕侯府大门早已被廷尉府敲开调查。”
陈琼慢慢松了口气,但还是很不安心:“先生可知为什么天子要对付侯爷,侯爷领兵从来都没有过贰心,天子怎么会忽然对侯爷起了杀心?”
宁乘说完思量了一下道:“其实现在匈奴之患仍在,侯爷又为人低调不结党羽,按说从没有任何僭越之举,天子虽防却不应该现在就对侯爷起疑,就算是功高震主这种说法天子也该徐徐图之,慢慢削权,到边患肃清再做计较,更不该一连串动作立时就夺了侯爷参政的权力。”
说完这些话宁成又缓了缓摇头不解道:“看以往天子对侯爷的恩宠和赏识,这变脸也变得太快,实在匪夷所思,到底不知侯爷做了什么事一下惹怒了天子,让向来做事把握十足的天子仓促间忽然动手,才有这等横祸。”
仓促间忽然动手……
卫青能做什么事惹怒天子?以他的沉稳谨慎他什么都会再三思虑,根本不可能做出惹怒天子的事!那么,难道真的是她拿给天子的那只盒子……
陈琼的表情很难看,心里越发乱了起来。
最近这些日子长平侯府很平静,而汉宫似乎更平静。自从天子搬入建章宫理政,天子身边的侍女宦官感到压力一下轻了不少,因为大部分时间他们不知道天子去了什么地方,也就不用守着常常阴冷暴怒的天子,而当天子回到勤政殿接见大臣下达圣谕的时候,他看起来心情就还不错,多少有点人情味,不像之前动不动就冷着脸处死宫人了。
刘彻最近两三个月心情确实还不错,宫人见不到他是因为他大部分是见都没黑没白的腻在建章宫瀛海的一座小岛上了。
刘彻以旺盛到几乎令人发指的精力与陈娇在揽湖岛影岚殿的任何地方交|||合。天气好的时候,他会穿着宽大的中衣,抱着被锦被裹起的陈娇走出内殿,在走廊,在水榭,甚至在阳光和煦花香浓郁的合欢树下做他喜欢做的任何事,毫无芥蒂。
而他们所到的每一个地方,全部的宫人都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在这座美丽的小小岛屿上,好像这所安静的庭院,从来就只有他们两人。
后来天气慢慢转凉,刘彻就不再允许陈娇走出后殿,就像关着金丝鸟一样将她囚于燕寝。刘彻早就把陈娇的四位大侍女派去了刘麟身边,如今在这里,没有大寒她们在身边伺候,也没有任何可以人能来探视,除了在刘彻身边伺候了二十几年的一名老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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