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呼声道:「无乐,门外究竟出了什幺事,可是玉儿回来了?」心怡飞快将污衣老丐轻轻放置在竹榻之上深吁一口气,迅速为他说去湿衣,只见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病榻上的妇人,早为这景况惊呆了,啊呀一声,晕厥过去。
把心怡惊得手足无措,急用棉被将伤者盖好,奔到榻前,捏着妇人人中,一阵推拿,半晌方悠悠醒转。
心怡见她醒转,顾不得和她说话,翻身又赶到竹榻前,检视那污衣老丐,鼻孔尚有微息,只是各处伤痕,经雨水泡浸,已呈白色,最重的一处刀伤,是在肩胛,已然深入肺腑,鲜血兀自汨汨冒出。
心怡见污衣老丐伤势如此严重,心中早凉了半截。
先行倒了一杯烧酒灌下去,跟着点了他几处穴道。
污衣老丐功力深厚,经陆文飞一阵推拿,缓缓地醒过来。
张口喷出一滩瘀血,喘息着道:「姑娘,拙荆的病况如何?」他于伤重垂危之际,仍念念不忘病榻上的妻子,可见伉俪之间,情深意重,不同凡俗。
心怡轻声答道:「没什幺大碍了。
」偷瞥了病妇人一眼,又悄声问道:「前辈倒底为了什幺,与这帮人争斗,伤成这样?」那污衣老丐双目之中,突然闪出两道怨忿光芒,粗声吼道:「我遇伏了这批人不是普通江湖草莽,至少有五个门派以上的人在内还有不少是朝庭鹰犬……」他伤势极重,经这一阵冲动,伤口进发,又流出鲜血。
心怡挥手点了他二处穴道,将血止住,却不敢再和他说话。
污衣老丐喘息了一阵,复又开口道:「我今日上午听人传言许多难惹的武林人物,都纷纷赶到嵩山找我,是以连夜赶回,不想竟然中伏……」心怡忍不住插言道:「他们是来向前寻仇的吗?」污衣老丐摇头叹道:「我近几年来,深居简出,极少行走江湖,并未结什幺怨仇,他们这次伏击为我,只怕是另有原因。
」心怡睁大眼睛,心中却是疑云重重。
只听污衣老丐断断续续又道:「我择在这荒僻的山谷居住并非避仇,乃是为了敝人妻子的病情……」突然他似想起了一件急事,喘吁吁哑声吼道:「快到我衣服内找找,我讨来的丹药只怕不能用了。
」心怡依言在湿衣内找了一阵,衣上满是泥浆与血水,根本找不出什幺来。
污衣老丐感叹地道:「拙荆得这病,全是为我害的,她若不是因为嫁给我这粗鲁汉子,怎会害上这场病,唉……」病榻上的妇人虽已病危,耳力并未失灵,污衣老丐所说的话,她听得明明白白,一面为丈夫情意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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