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上好。”
宇文序道:“原以为最该想着河灯哪处买,怎的先买起了船?”
话音未落,沉璧打了帘子进来,一手托着叁四个剔红盒子,一手拎一盏蜀锦花灯:“这花灯是店家死活塞来的,说是颜色与夫人衣裙相衬,若非在夫人手中,终究埋没了。”
缫丝须长不须白,越罗蜀锦金粟尺。[4]
诗人并未明写蜀锦贵重,只道需以镶嵌金粟的尺子丈量。
一寸锦便是一寸金。
“俗话说‘无商不奸’,这位店家倒是大方。”沉璧道
南婉青心中了然,只咬着月饼笑,不忘揶揄:“可见你白费心,这不是‘说曹操,花灯便到了’。”
宇文序冷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渠水由终南山义谷而出,自南向北流入曲江池。
“当心脚下,莫要落了水。”宇文序手持竹篙,盯紧船头左顾右盼的纤瘦身影,仿佛稍有遗漏,便如晚照溶解夜色之中。
不知她打的什么歪主意,挑了小小一叶舟,不许人跟着,只让宇文序亲手撑船,惊得侍从下巴掉了一地。
宇文序默然接过船桨,众人才捡起的下巴又掉一地。
皓月当空,一江灯火一河星。
南婉青应了一声“哎”,身子一歪,似是滚入水中,宇文序眼疾手快,长臂揽上腰肢,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烛火明灭,滴水淅沥。
南婉青毫发无伤,手上一盏方形河灯,四面写了朱红的“福”字。
“何时换了四方的河灯?”宇文序不解,那蜀锦花灯分明还在边上。
南婉青手捧灯盏,东翻翻西找找,里里外外寻了个遍,答得自然而然:“这河灯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纱罩泛黄,指尖勾出一张大红花笺。
“不错,”南婉青道,“但河灯是不是我的,与我看不看其中的花笺,是两码事。”
宇文序如何料到南婉青所谓“看河灯”,竟是捞起旁人河灯,翻看祈愿花笺。
“说不准碰上一个‘反齐复楚’的,你也好早做准备。”眼前人神色肃穆,语重心长,自有十二分道理。
宇文序沉吟半晌,无言以对。
大红纸,边缘毛糙,应是现裁的,红色染得极不匀整,主人生计之窘迫可见一斑。
南婉青铺平折痕,对着烛焰细细打量,一头雾水。
“这写的什么……”
墨线一团乱麻,勉强辨出起笔与结笔,远远望去,好似曲江水草成了精。
秀眉紧蹙,南婉青百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