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本名陆蕴……
“启禀陛下,依臣妾浅见,宸妃修行多年,心性淡泊,必不会做出蓄意推人之事。”九尾凤冠,正红衣衫,两袖金凤盘旋,月华裙漾开五色光辉,皇后步下台阶,福身道,“往常宫中饮宴,左凑右凑也攒不出几桌,尚仪局疏落惯了,不想今日多出许多人,一时把握不住分寸,将席位排得密了些,也不想——”
端庄稳重的话音骤然断裂,顿一顿,皇后接着说道:“不想陛下与宸妃……同来,过道狭窄,许是宸妃衣袂摇晃,拂上秦宝林面门,而秦宝林入宫日短,礼仪尚未熟稔,跪拜良久,支撑不住失了平稳,也在情理之中。”
她始终说不出“携手”二字。
话中之意,心皆无错,行皆有过,两边各打五十大板。
湿衣人不知当前局势,只一味做些娇柔病弱的情态,咳嗽连连,颤动不止,仿佛全天下俱是要害她性命。
宇文序剑眉微蹙,未置可否,五指收拢,将那只小手攥得更紧。
——你宽心,一切有我。
“啪”一声,南婉青抡圆了胳膊,一耳光打得清脆响亮,余音绕梁。
秦宝林险些又滚入水中。
云纹层迭的玄色衣袖之下,宇文序空握两只玳瑁护甲。
护甲坚硬,也并非完全贴合南婉青手指,留了不小空隙,纵使宇文序指间牢固,南婉青稍稍使力便可轻易抽出。
宇文序的宽慰一握,在南婉青看来却是不满的催促:再不上场,戏都要给陆婕妤和皇后唱完了。
摘星楼再度陷入死寂。
圆润白皙的脸颊隆起红艳艳的巴掌印,秦宝林晕头转向,耳中嗡嗡直鸣,一股温热渗入嘴角,似咸似腥,她只以为是不自觉淌下的眼泪。
巴掌印,划开两道血痕。
养了两叁月的长指甲齐齐断开,余下不及一半的残骸,勾着不属于南婉青的血渍。
南婉青不由一阵肉疼,总不该学宇文序入戏太深,折了指甲手也麻。
眼前人神色变幻,又恨又恼。
宇文序只道南婉青不愿赴宴,好说歹说求来了,又碰上这档子事,委实气得紧。
“一掌下去便没了两个月,你舍得,朕也不舍得。”
不大不小,恰是众人皆可听清的音调。
今日中秋家宴,宇文序本就是自内宫而起昭告天下,何必金屋藏娇,何必弄虚作假。
他看重的人,便是要堂堂正正站在身边。
南婉青冷冷一哼,一句“横竖不是你的”终究未能出口,留了叁分颜面。
“既是宸妃推你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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