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习性相佐。
冬季到来,草木枯落,是最好的垦荒季节。燕昭王诏命蓟都燕人凡能劳动的全部开赴沽水河谷,昭王、邹衍躬身前往,蓟城百姓无不感动,在河谷里搭起帐篷,烧荒垦土。历经数月,及至开春,沽水谷地已被他们开出耕地十余万亩。
春风吹来,蓟城周边杨柳依依,但在沽水河谷,依旧是春寒料峭。
所有庄稼,无不在个时令。眼见蓟城郊外的禾苗皆已冒芽,而谷中仍旧寒气逼人,无法播种,辛苦一冬的燕昭王也是急了。
邹衍观过天象,拿起长萧,坐在尚未落成的碣石宫前,面对天地吹奏。
三日三夜,邹衍品奏律管不歇。
在邹衍奏萧的这三日三夜里,燕昭王也未安眠片刻。他或坐在旁侧,倾耳聆听那响彻空谷的萧声,或手拿扫帚,将高山谷风吹起的落叶枯枝扫下宫前台阶,免得它们影响先生的吹奏。
说也奇怪,在邹衍奏至第三日,有暖风入谷,继而水汽燕腾,入夜,天降喜雨,三日方歇。喜雨过后,寒谷入春,老燕人终于赶在节令的最后关头将黍米种齐了。
春三月,武灵王回到邯郸,得到由灵寿传来的细作密报。
武灵王读毕,兴甚,召来肥义、李疵、乐毅三人:“诸卿,利好来了!”
“是何利好?”肥义急道。
“中山国。”武灵王摊开手中密报,取出一帛,“司马赒献给中山君厝一只错金铜壶,中山君厝回赐他一只铜鼎。这些是其上铭文。”
三人传看两道铭文,良久,面面相觑。
“乐毅,”武灵王看向乐毅,“看出什么没?”
“他们君臣有隙了。”乐毅应道。
“咦,”肥义急道,“我哪能没看出来呢?”
武灵王笑了:“你若能看出来,寡人就笑醒了。”抖动铭文,看向李疵,“怪道中山君要走街串巷、礼贤下士呢,原来是为司马赒!”
李疵这也突然明白武灵王从燕地撤军的缘由,原来,他是在候中山国的内中裂隙。
“诸卿,”武灵王指着密报中的其他丝帛,“依据这些密报,寡人可作如下研判:司马赒功高镇主,中山君厝忧心他郊法燕国子之,危及君位,是以将司马赒从燕地召回,想必是讲了什么。司马赒听出话音,使其子铸一错金铜壶,刻铭文于上,表白其忠心不二。之后居庸关失守,司马赒赶赴燕地,战殁于军中。中山君厝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赐以厚葬,拜司马熹继其相位,回赠以鼎器,刻此铭文,既彰显其功,也昭示其忐忑。”
“若是此说,”肥义挠会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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