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开始结冰,但未冻实。在这冬日,涉水几无可能,因为鞋、袍一旦浸水,经冷风一吹,这仗就没法儿打了。
楚人在此设阵,几乎是锁定胜局。于楚人,背倚丹阳,进可攻击,退可据守;于秦人,则风险巨大,一是必须涉过淅水,二是远离淅邑,一旦被楚人断去后路,后果不堪设想。
魏章、张仪晓得这仗是没法儿打了。嬴荡却是兴奋,指着那片开阔地:“好好好,正可杀他个痛快!”
“殿下?”魏章急道。
“甭再讲了,开战吧。”嬴荡一锤定音,转身离去。
魏章、张仪二目相对,无不错愕。
良久,张仪摊开两手,苦笑一下:“魏兄,应战吧。”
“战就战!”魏章一咬牙,盯住张仪,“相国大人,你带魏冉前往於城,一则防备楚人偷袭,二则你我有个呼应。”
“也好。”张仪又是一个苦笑,“我在这儿,也确实不便!”
是日,张仪带魏冉赶回於城,一面使人急禀惠王,一面筹集兵员,筹备防守并救援。
接后两日,天气骤冷,大雪于第二日夜开始飘起,至凌晨方住。雪过天晴,地上白茫茫一片,整个淅水被完全冻结。
秦军在约战后的第三日,拔寨起营,浩浩荡荡地沿衢道南进,涉过淅水,在距楚人营寨约六里处,安营扎寨。
到第四日,也即约战之日,双方黎明即起,各吹号角,简单用过餐饭,开始布阵。
楚人率先布阵,出六万锐卒,摆出的是镰月阵,其阵形如同一把弯镰,亦如弯月,中间构成一个内弧,两翼伸出,包抄,阔达四里,中心厚约三里。为防不测,屈丐又在东、西二山之后,暗伏精兵各一万。身后丹阳城中,屈丐亦备锐卒一万,一旦开战,就会赶到前面。这样看来,楚人总投入达到九万,且据主场地利。
屈丐所摆出的这种阵形,看似守御,实则充满杀机。如果秦人冲阵,楚人就会两翼包抄,将秦人裹在中间。此时,外围楚人接应,身后楚人断去归路,前方更有楚人城邑,秦人真就后退无路,陷入绝地。
魏章探听明白,倒吸一口寒气。
然而,事已至此,他已退无可退了。
魏章忖思明白,命令秦卒将带来的酒全部喝完,打碎酒坛,摔破酒碗,列出鹰击阵,外形如展开翼翅、向下俯冲的猎鹰。秦阵前面,也没有设置拒马、连弩等防御之物,一看就是扎下了进击与搏死的架势。
所有秦人都明白,今天或是他们的最后一天了。
魏章却不想决死。
不是魏章怕死,是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4页 / 共2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