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兄欲用何器?”
“任鄙徒有蛮力,不会用器,殿下随便打制一个即可。”
嬴荡略略一想:“双锤如何?”
“听殿下的。”
“任兄年方几何?”
“二十六!”
“为何来到咸阳呢?”
“任鄙有些蛮力,食量惊人,喜武爱文,只不欢喜农活,在家无所事事。父母亡故得早,兄嫂供养不起,颇有怨言,鄙无奈何,遂离家出走,浪迹四方,一则卖力糊口,二则求访同好之人。在雍州之时,听闻殿下招募力士,遂来讨口饭吃!”
“哈哈哈哈,”嬴荡长笑几声,“任兄来投,实乃本宫洪福!”重重地按在他的肩上,“不瞒任兄,本宫一直未遇可敌之人,郁郁寡欢,今日夙愿得偿,堪称平生快事!哦,对了,方才听到任兄提到求访同好之人,可访到了?”
“回禀殿下,”任鄙应道,“鄙访到一人,其力不在小人之下!”
“他在何处?姓啥名谁?”嬴荡急不可待。
“吾友为羌人,姓乌名获,居于赤乌邑东郭。赤乌本为月氏国属地,这辰光从属于大秦了。”
“哎呀,”嬴荡急了,半是抱怨,“你来投时,为何不带他来?”
“回禀殿下,”任鄙应道,“此地羌人虽然归属于秦,心中却惧,我这朋友忧心——”
“速请他来,没有什么好忧心的!”嬴荡略一思忖,“乌获年方几何?”
“小任鄙五岁,为鄙义弟。”
“好年纪,恰值用武之时!”嬴荡握拳,乐了,“任兄这就告诉他,只要他肯入秦,荡以弟礼事之!”
“鄙以为不可!”任鄙揖礼,“殿下就是殿下,小人就是小人。殿下不弃,能赏小人一口饱饭,无论是任鄙还是义弟乌获,皆会感念殿下厚恩,为殿下效尽股肱之力!”
“任兄,”嬴荡急不可待了,“你这就修书,本宫使人上门求请!”
任鄙当即写下一信,嬴荡召进心腹门人,吩咐他带上厚礼,乘驷马之车,星夜西投,径往赤乌求请乌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