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全部赶走。”
“唉,”陈轸轻叹一声,“大楚国要让这个靳尚害死了。”看向昭阳,“王叔磨刀擦枪,不是为左徒,恐怕是为昭兄。”
“是哩!”昭阳重重地应出一声。
“想是昨日昭兄入宫,与大王、左徒达成一致,让王叔他们晓得了。”
“哼,”昭阳冷笑一声,“若论动粗,他们还嫩着呢!”转对昭佗,“人齐了吗?”
“齐了!”昭佗低声应道。
“邢才,”昭阳转对邢才,“集合所有仆役,发放兵器!”
邢才应个诺,扭身急去。
昭阳看向昭睢:“睢儿,你这就去景府、屈府,求见景翠、屈丐,就说老夫有请!”
“左徒呢?”昭睢急问。
昭阳看向陈轸。
“左徒那儿,在下走一趟。”陈轸转身去了。
从王宫出来,屈平没有回草舍,一是太迟,二是太远,三是气昏头了。
屈平直入离王宫不远的左徒府,陪他一路而来的是白云。
叫开府门,屈平直入后堂。
早有差役点亮灯火,安排洗梳与就寝。
屈平却毫无睡意。
屈平万未料到自己会在这么一个晚上遇到这么一个毫无底限的人,上官靳尚!他竟能在大王跟前编出此等拙劣谎言,生生将黑的讲作白的,将假的讲作真的,将有的讲作无的,将无的讲作有的。
想到上官靳尚在自己刚刚出生时就已陪在怀王身侧,整整陪他二十多年,屈平的头皮都是麻的。
屈平耳边不由响起叔叔屈丐的声音:“……你只是一个人哪,你是一根铁钉,可他们结成的是一块又大又厚的砧板,你是钉不进去的……你是真的稚嫩呀!你是真的没看明白呀!你是真的不晓得郢都正在发生什么呀……先说靳尚,早与秦使张仪、王叔、鄂君他们结在一起了,你能指望他吗?靳尚于郑娘娘有救命大恩,靳尚移志,郑娘娘还能向着你吗……你切切不可忘记,屈、景、昭三氏永远都是公族,这个族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享受这个国家的福祉,包括贤侄你。没有公族这个招牌,贤侄纵使再有能耐,能进入楚王的宫城吗?能凭几首诗赋就当上大楚的左徒吗?贤侄得了如此之大的好处,可你所拟的宪令却是与整个公族作对,与整个王族作对,裁冗改制,累世不袭,锋芒所向,是剥夺他们已经得到的一切,这合适吗?是的,你的宪令有利于大王,有利于千千万万个大楚底层百姓,可大王之所以成为大王,是生出来的,是累世袭来的,没有公族与王族,何来的大王?至于底层百姓,他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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