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搜索血衣,未获,看到案头竹简,读之,知是宪令,遂支走囡囡,坐于几案抄写,我今日特别察过,我的砚台被人动过,我的鹅笔被人用过,我的墨水原有一砚,几用殆尽,还有,我家囡囡一直守在门外,盯着你呢!”
“哼,”靳尚冷笑一声,“我道是什么如山铁证,原来却是你家囡囡!”略顿,手指屈平,字字有力,“姓屈的,靳尚与你同朝侍主,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要冤死在下?既然你已铁证如山,为何昨夜不到宫中,直到今朝大王听到满街传言才说?大王信任于你,命你起草宪令,而这宪令竟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窃走,这是何等大事,你为何没有即时报案,为何没有即时奏报大王?”
“你……你这卑鄙小人……”屈平手指他,气结,“我……我念你是大王信臣,念你一家老小数口性命,一时心软,存意放你一码,不想你……你却……”
“呜呜呜,”靳尚两手顿地,号啕再哭,“我的大王啊,您这可都听见了,臣……这是跳进云梦水里也洗不清了呀,臣……惟有一死以证清白啊,我的大王啊……”话音落处,猛地站起,瞄见内尹站处,径直撞向他身边的庭柱。
内尹伸手,将他抱住。
屈平气结。
坐在琴边的白云看个真切,一阵恶心,转到柱后“嗷嗷”干呕。
“大王,”靳尚挣脱内尹,重新跪到怀王案前,“臣请司败府调查此案,各出证据。臣与秦使昨日垂钓于野,中午以天地为炉,烤鱼果腹,不巧被鱼刺卡喉,疼痛欲死,秦使惊惧,驱车疾驰入郢,送疾医救治。疾医从臣喉中取出鱼刺一枚,自去至来,既有人证,也有物证,望大王为臣洗涮清白!”
“你……你们……”怀王气急,呼呼直喘,一手捂耳,一手指向门外,几乎是嘶叫,“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
内尹上前,一手推屈平,一手推靳尚,将二人推出宫门,顺手关上。
白云仍在呕吐。
怀王喘会儿气,看过来,略是诧异:“祭司,你……怎么了?”
白云干呕:“恶……恶心!”
怀王对宫尹:“快,传御医!”
“我……我要……出宫!”白云站起,走向宫门。
“白云?”怀王叫道。
白云站住,转身,看向他。
“你……”怀王扬手,“走吧。”语气伤感,“你们……全都走吧,走吧,走吧……”吃力地站起,一摇一晃地走出偏门。
怀王直入南宫,如僵尸一般跌坐在郑袖榻上,两手抱头,口中发出一连串莫名的怪音,似哭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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