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依先生所讲,主位之人,只有肌肉放松,无一丝紧张,方能做到‘安徐正静’。只要做到安徐正静,就可以主位了。”
换言之,张仪所引之句讲的是坐于主席之位的人(主位者)该当具备的仪态,其神态须“安”,其举止须“徐”,其仪容须“正”,其心气须“静”。凡主位者,也就是君主,只要做到上述四态,就会心平气和,身体关节无处不放松,充满祥和。
显然,方才的怀王作为君主,有失仪态,张仪是在绕着弯儿指责他呢。
怀王的脸色青了,手伸向腰间,按在剑柄上。
渐渐的,怀王回过神来,面部僵硬的肌肉渐渐松驰,化作一个笑,手也离开剑柄,微微拱起:“寡人不才,谢张子教诲!”
“教诲不敢!”张仪回礼,“仪只是在想,大王为何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审视商於呢?”
“另外什么角度?”
“就是秦王的角度。将心比心嘛。”
“他的角度怎么了?”怀王语气再度转冷。
“于秦楚而言,”张仪侃侃而谈,“商於谷地原本无争,秦商楚於,以武关为界,相安百多年。前些年,秦得河西,权臣商鞅因战功受封商地,出于己私,从先楚王手中巧夺而去,与方今秦王并无关联。方今秦王本与商君有隙,秦王继统,商君据封地谋反,被秦王处以极刑。就仪所知,秦王争在三晋,而非大楚,是以早就有心归还於地,却因种种琐事未能顾及。今见大王兴师强夺,方觉事急,于是遣仪使楚,以和亲睦邻为引,实为商榷此事,缔结秦楚之盟!”
“商榷?”怀王冷笑一声,“赢驷要么与寡人一战,要么归还商於,中无半点余地!”
“所以才要商榷呀,大王,”张仪笑了,“战有战的商榷,还有还的商榷,是不?”
“怎么个商榷,你说?”
“先说战吧。”张仪竖起左手拇指,“楚,天下第一强也,”又竖起右手拇指,“秦,列国莫能争也。”使两个拇指对顶一时,松开,使二指低垂,“二强相争,必致两败俱伤。” 伸出两手的另外几根指头,来回晃动,模样得瑟,“请问大王,二强皆伤,谁得利呢?三晋与齐人!秦王多次与仪私聊,秦之长策,除非不得已,宁争三晋,不与楚争。以大王之智,该不至于弱于秦王吧?”
怀王万未想到张仪讲出这番道理,越想越觉得成立。
怀王的心动了。
怀王闭目,沉思有顷,看向张仪:“秦使是说,秦王确有实意归还我商於的六百里谷地?”
“君子之道,诚信谦敬!大王为何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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