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指着张仪,“有这么自夸的,寡人今日始见哪!”又笑几声,“没想到张子是个这般有趣的人!”转对内尹,“摆酒!”
饮宴过后,张仪辞归,直入靳尚宅第,将王叔举荐与怀王召请他、他又举荐屈平诸事略述一遍。
“天哪,”靳尚急了,“你这是真的要把姓屈的推到令尹大位上呀!你不晓得大王对他有多好,拉他在一个池子里洗过澡,搓过背,差一点儿就……”
“是吗?”张仪笑了。
“这在楚宫里是破天荒的!”靳尚道,“那个池子我晓得的,叫香池,只有大王与他的宠妃可以下去,阉人,即使内尹,也是不能下水的,姓屈的不但下了,大王还为他搓背了呢!”
“是吗?”张仪又是一笑。
“眼下大王最信任的人就是姓屈的了,早就筹划让他做令尹呢!”
“听闻屈大人近来事务繁忙,都在忙什么呢?”
“破盐案呢。”靳尚阴阴一笑,“这不,昭阳若搁挑子,更有他受的。昭阳这当儿辞职,只为一个,裁冗。姓屈的没有历过事,真还以为是过家家呢。”
“还忙什么了?”
“南宫请他为子兰傅,又请他献诗,他全应承了。还有巫咸庙的事,明晨大祭,白祭司一定让他扮巫阳,他也应承了。再就是造宪令,大王用他只为改制,而要改制……”靳尚顿住。
“甚好,甚好!”张仪连赞两下,缓缓闭目,良久,半是自语,半是说给靳尚,“靳大人,你晓得白祭司吗?”
“在楚地,除屈平之外,没有人能比在下晓得她!”靳尚压低声音,“大王让她迷上了,天天缠着她,想把她推倒在大王的榻上,可她心里只有一人,就是姓屈的,对大王不冷不热。大王没奈何哩,这出戏有的看!”
“任何女人大王都可以推倒,惟独不能推倒这个祭司!”
“为啥?”靳尚惊讶。
“因为她是大王的嫡亲侄女!”
“啊?”靳尚目瞪口呆,良久,看向张仪,“你是说,她是——”
“没错儿,是王叔的女儿!”张仪淡淡应道,“她的生母本为巫咸山巫咸庙祭司,当年王叔图谋巴人盐泉,扮作盐商入巫咸山购盐,上山祭拜巫咸大神时邂逅祭司,二人互生情愫,生下一女,就是这位白祭司。再后来,王叔引军攻入盐池,血洗巴人,那个祭司方才明白原委,觉得愧对巴人,遂跳崖身亡。”
靳尚倒抽一口冷气。
“你可晓得白祭司为何姓白?”
靳尚目光征询。
“王叔的女人跳崖之后,她的女儿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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