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有,寻个机缘,把你睢哥引见给王叔!”
昭鼠吸一口长气,良久,拱手:“小侄敬从!”
“父尹,”昭睢指向外面,“三舅公他们要死要活的,哪能办哩?”
“还能怎么办?为父这就写个奏请。”
“奏请?”昭睢怔了,“奏请大王撤回诏令?”
“大王铆足劲才下的诏令,能撤回吗?”昭阳苦笑一下,指向外面的院子,“你们瞧瞧,这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哪,一个个贪得无厌,吃相难看。吃王的粮,就得为王尽责履职,是不?可他们倒好,税赋不交,徭役不出,空占职位,世世代代白吃净拿,却无一丝丝儿感恩之心,将所有这些视作是天经地义的事!看看世间禽兽,就晓得什么叫作天经地义了。在禽在兽,爷娘老子再能扑抓,再能踢打,再能撕咬,子女若是无能,就只能成为强者的爪下鬼,腹中物!”越说越气,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叫我看,左徒做得真还不够狠!等着瞧好了,大楚七百年宗祠、五千里江山,早晚要毁在这拨人手里!”
见昭阳竟然对自家的族人和亲友讲出这般狠话,昭睢、昭鼠内中俱是一震。
黎明,南宫窗外的鸟鸣声被宫人宫女的勤奋劳作声取代。
怀王醒了,但破天荒的没有起来,只是躺在榻上,将郑袖的枕头叠在自己枕上,又将两手搁在加倍高的枕头上,托住后脑勺,大睁两眼盯住正前方屋顶的雕梁画栋。
雕与画的是楚国的国鸟朱雀,看起来与凤凰差不多,但不是凤凰,动感很强,显然是飞着的。鸟头看向柱子,柱上盘着一条龙,龙口冲向雀首。
怀王眼睛盯住朱雀,心却没在雀身上,耳边交替响着两个声音,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是屈平的:
“……记得寡人说过,希望你能成为楚国的商鞅……商鞅这人,是真正在为国家所想。若是百姓各顾其家,何人为国效忠?国家,国家,没有国,何来的家呢?”
“……臣考虑再三,始终以为,秦法有三利,也有三不利,不完全适合楚人……三利是,有利于国,有利于战,有利于近……三不利是其反面,不利于民,不利于和,不利于远……纵观古今,凡是图三利者,皆为无德、暴戾、寸目之君;三圣五帝,盛世贤君,所思所虑,无不是相反三利,一利天下苍生,二利天下太平,三利国运长远。有鉴于此,臣就没有考虑套用秦法,只是取其精要,譬如奖励耕战,奖励垦织,定编裁冗,择贤用能,等等,参照楚地实际,另立宪制。”
怀王眼前跟着浮出与屈平在香池里携手共浴、相互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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