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时在燕宫太庙进行。
姬平回来得恰到好处,择定的吉日是次日,吉时为卯时,这个是姬平一入燕境就得到密报的。
姬平几乎是旋进王哙的宫室,扑到王哙跟前,抱住他的大腿,长哭:“父王——”
“平儿?”王哙显然没有料到太子会回来,吃一惊道。
“父王——”姬平再哭。
王哙扶起姬平,心情显然很好:“你回来得正好,明日卯时,父王行禅让大典,这可是千古盛事呢!”
“父王,”姬平不哭了,擦把泪水,“平儿回来,就是恳求父王,取消这个大典!”
“这怎么可以?”王哙责道,“为父已经诏告天下了,将国禅让于相国子之,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敢问父王,”姬平二目如炬,直射王哙,“您为何要让天下?”
“非让天下,我只是让燕国。”
“您为何要让燕国?”
“为燕国福祉!”王哙应过,轻叹一声,“唉,平儿,你晓得的,燕国这些年,磕磕绊绊,走得不容易。燕人苦难多啊。好在有个贤人子之,有文韬武略,善于治国,燕国由他治理,必富强和谐,岂不是燕人的福祉吗?”
“父王,你不晓得子之的——”
“寡人不晓得别人,难道还不晓得子之吗?”王哙生气了,截住他的话,“子之上阵杀敌时,你还没出生呢!子之能做将军,是你先太祖文公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当年寡人随苏相国参与列国合纵,之后回燕。六国纵亲之后,你先太祖驾崩,燕国内乱,若不是子之将军回救,燕乱不知何时结束。子之居大功而不骄,却与家人住在一个草舍里,没有佣人,没有奴隶,其夫人做饭缝衣,打扫庭除,子之到家,也是什么都干。这样的人难道不是贤人吗?”
“那是他专门做给父王看的!”
“什么做给寡人看的?”燕王哙愈加生气了,“寡人仰慕他,就在他家附近也购置一处草舍,天天看他这般。他在那儿一直住到不久之前,就是寡人即位之时。你做给寡人看看,能在那样的草舍里,连住这么多年?再说,若无子之,寡人这辰光不定还在造阳呢!”
“父王,”姬平急道,“纵使子之贤能,您也不能让国呀!”
“为何不能?”
“因为,这个国不是您一个人的!”
“不是寡人的,是谁的?”
“父王,您之所以能当上燕王,坐到这个位上,因为您是太子,因为您是先王的骨血。同样,平儿现在是太子,平儿是您的骨血,燕国您必须传给平儿,而不是让给其他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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