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讲。第二桩事,你说咋办?大王昨晚过来,气坏了,将子启连骂半个时辰,说是要剁了他,吃他的肉酱。西宫今朝来见本宫,给本宫下跪呀。唉,子启这孩子挺懂事呢,早晚见到本宫,都要叫声娘亲,还送这送那的。你说,子启他……”
“唉,”靳尚长叹一声,“子启的事,臣也奈何不得呀。”
“靳大人,”郑袖急了,“你哪能没有办法呢?”
“娘娘呀,虎毒尚不食子,大王怎能忍心杀死子启呢?可有一个人非要杀他,连大王也是拿他没辙呀!”
“啊?”郑袖震惊,“还有大王没辙的事儿?”
“是的,大王也有作难的时候!”
“是谁?”郑袖盯住靳尚。
“左徒屈平!”
草堂里,一盏孤灯,一盆盛开的兰花。
夜深了。沐浴一新的白云静静地坐在几案前,看向舍中的立柱、房梁与椽子。它们全是杉木做的。橼子上面是一层竹笆,也就是用细竹编织出来的网状笆,网笆上面是一层厚厚的茅草,遮风挡雨,冬暖夏凉。
一看就是老巴人的手艺。
白云眼睛闭上,开始想她的心事。
一阵车马声由远而近,白云耳朵一动。
是屈平回来了。
屈平送别车夫,推开草舍的门,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屈平走进自己的草舍,舀水洗过,换作睡衣,缓缓走到舍外。
草舍对面,白云的灯依旧亮着,一线光亮透过门缝射出来。
屈平走过来,敲门:“阿妹?”
“进来呀!”白云叫道。
屈平推门,走进来,一阵芳香扑鼻而来。
屈平夸张地嗅起来。
白云眼睛没睁,嘴角浮出笑。
屈平的鼻头终于嗅到她的头发上了:“好香啊!”
“阿哥嗅错地方了!”白云眼睛睁开。
“是吗?”屈平语气夸张,“你说,阿哥该嗅哪儿?”
“那儿!”白云朝兰花努嘴。
“呵呵,阿哥是不会嗅错的。”屈平摘下一枝,插在她的头发上,又嗅几下,方才坐于对面席位,“阿妹,这么晚了,怎么不睡?”
“等你。”
“唉,”屈平叹口气,抱歉地笑笑,“阿哥晓得你等什么。”从怀里掏出玉佩,摆在几案上,“阿哥将此佩示给宫尹了,据他所知,此佩为宫中之物,它的另外一半,当在宫中!”
“天哪,”白云压住心跳,“它在哪儿?”
屈平摇头。
“不会是……”白云轻声,“在大王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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