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高度紧张,“怎么赚来的?”
“本夫人将咱家中的余钱投作本金,这些只是利金,本金还没收回来呢!”
“利金?三百锾?”靳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顷,盯住她,“多少本金?”
“一百锾。”
“一百锾?利金三百锾?”靳尚闭会儿目,“放进去多久?”
“三个月,一个月净赚一百!”靳夫人压低声音,“夫君,你再猜猜本夫人是投给谁了?”
“谁?”
“王叔呀!”靳夫人压住兴奋,“三个月前,王叔夫人寻到我,向我讲起一笔生意,稳赚不赔,问我要不要投点儿。王叔的生意,谁能傻到不做?本夫人二话没说,就让家宰盘查账目,将所有的外账全收回来,刚好凑够一百锾,亲手交给王叔夫人了。嘿,我还担惊受怕呢,一直没敢对你讲,没想到才三个来月,就赚这么多!”
“唉,”靳尚长叹一声,“夫人哪,你……”摇头,“赚这三百锾不打紧,可就把你的夫君拖进坑里了!”
“啊?”靳夫人震惊,“啥坑?”
“说给你,你也不懂,唉!”靳尚复叹一声,退回榻边,咚地躺下,拉过被子,蒙头盖上。
将三百锾金送给靳夫人之后,子启憋着一口闷气,径直回府,从府宰口中得知,有人在客堂候他多时了。
子启大步走进客堂。
闻声迎出的是车卫秦。
子启晓得车卫秦是为何而来,硬着头皮见完礼节,拱手笑道:“上次见面,一晃竟是月余,芈启方才还在与王叔他们念叨车兄,说要得空寻访车兄呢,车兄可就来了!”
“谢公子挂念,”车卫秦回礼,“在下早说来拜望公子并王叔的,可公子晓得,要将那些犁头运到咸阳,真还不是个易事,方方面面都得安排呢。好不容易脱出身,在下紧忙赶来。”指向一侧,“公子请看,在下为公子并诸位王叔带来什么了?”
子启这才看清堂中靠柱处摆着四只箱子,箱盖上打着封条。
子启晓得箱中是何物,却作不知,看向车卫秦。
“前番那四万张犁头,张相国并几位王室公子尽皆验过,赞说货真价实,正好用于秋耕。公子晓得,关中多种冬麦,寒露之前,秦国最大的农事是耕地,老秦人为此不知吃过多少苦呢。今年得了这些犁头,老秦人可以松口气了。”车卫秦指着箱子,“箱中之物是第二批三万张犁头的一半费用,另外一半,在下使人送射皋君府上了,主要是为避嫌。”
“货还没送呢,怎能收款呢?”
“我也是这说,是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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