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冰释前嫌,斟酒,举爵,“为在下未被套上,干!”
苏秦按住酒爵,盯住陈轸,目光坚定:“陈兄,你我联手,干一票更大的,如何?”
“怎么个联手呀?”陈轸苦笑一声,两手摊开,“兄弟七印加身,金光灿灿,在下……”拍拍厚厚的肚腩子,语气酸楚,“只有这身臭皮囊啊!”
“陈兄有这个呀!”苏秦指指心窝子,又指指嘴皮子,“在下思来想去,眼下的当务之急不在魏国,也不在三晋,而是在齐国和楚国。”
“齐、楚怎么了?”
“如果不出在下所料,张仪回秦,下一步必是谋楚,楚王也必谋秦,秦、楚之争也必在商於。而楚若与秦起争,则楚危矣!”
“兄弟是说,楚国敌不过秦国?”
“就在下所知,单打独斗,任何一国都敌不过秦国!”
“我看未必。”陈轸冷冷一笑,“楚人不是魏人,无论好歹,楚人比秦人多达四倍,土地比秦人多达六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再大也是一只骆驼。动物的强弱不是由块头决定的,国家的强弱,也不是由人口的数量决定的。如陈兄这般,一人可顶十万人哪!”
“哈哈哈哈,”陈轸长笑几声,“这话在下爱听!说吧,兄弟想让在下做什么?”
“你我合力再来一个列国盟会,让秦人有所忌惮!”
“六国会盟?”陈轸眼睛一亮。
“正是。”苏秦点头,“其实,主要是齐、楚会盟。近几年来,三晋互杀,实力皆已消耗,秦国已不再惧怕。秦国所惧的是齐、楚。齐国太远,秦国鞭长莫及,能够企及的只有楚国。秦已得到巴蜀、汉中及商於谷地,对楚人形成包抄,进可攻楚,退可据守。反观楚人,强敌环伺,仍不自知,还在琢磨泗下肥腻。能保楚国无虞的,只有纵亲,尤其是齐、楚之盟。若得齐盟,楚人就可无东虑,就可专心对付强秦。秦人见楚全力以赴,也就不敢轻易生心,天下可保暂时无事!待天下无事,我们兄弟再作长远计谋,让天下归心!”
“兄弟想得远,在下力不胜逮。眼前会盟,兄弟若要在下做什么,只管讲来!”
“在下知会齐、魏、韩、赵、燕五国,楚国则交给陈兄,我们来个六国相会,六相会聚一堂,共商纵亲大计,缔结新约!”
“人家都是相,”陈轸心中一阵刺疼,“在下……”苦笑。
“在下想定了,此番会盟,由陈兄主盟,在下为陈兄司仪!”
“呵呵,”陈轸苦涩一笑,“若是此说,司仪还是由在下做吧,否则,大人或就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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