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个酒该敬,不过,不是敬在下,要敬——”指向陈轸,“他!若不是那个人,莫说是薛地,在下只怕是要打到临淄的!”
“哦?”田婴看向陈轸,举爵,“哎哟哟,陈大人哪,真没想到,您才是有大德而不言哪!”
“这个嘛,”陈轸捋一把胡须,“田大人得让他喝!”指向苏秦。
绕来绕去,见又绕在苏秦头上,田婴、昭阳、公孙衍皆是惊异。
“咳咳,”苏秦轻咳两声,学陈轸捋一下蓄起不久的黑须,“无论是昭大人退兵,还是桑丘之战,我们若要致谢,都该谢一个人。在下提议,这爵酒,敬他!”率先端起面前的酒爵。
众人尽皆端起酒爵,却不知苏秦是要敬谁,所有目光射向他。
“孙膑!”苏秦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昭阳、田婴豁然明白,纷纷举爵。
苏秦不急不缓,讲出他在得知楚人征齐之后,如何寻找陈轸,细细讲述马陵之战的全部过程,继而讲出齐楚之战对双方的危害,末了道:“所幸昭将军深明大义,率先退军,否则,齐、楚两国一旦开战,无论谁胜谁负,于两国都是灾难!”
马陵之战,苏秦全程参与了整个过程,因而此时所讲,众人无不信服。
昭阳心服口服,由衷叹道:“不瞒诸位,在下退兵不是因为大义,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陈兄告诉我说,孙膑依旧活着。秦人不服,结果就是桑丘!”举爵,冲诸位,“来,我们为孙膑将军依然活着,干!”
众人皆饮。
离会盟营地仅只五里的啮桑古邑里,一连三个客栈全部被一个商队承包了。它们是五天前就被包下的,但客人入住却是苏秦为众客人洗尘的这日夜间。
入夜,客商模样的公子华推开一扇房门,走到一个端坐于席的身影前,在他对面几案前坐下。
“客户们全到齐了!”公子华小声禀道,“这辰光在约长的大帐里饮宴。宋人守护较严,我们的人无法接近!”
“楚商有多少?”
“三千,营帐扎在二十里外,只有昭阳几人入驻约长扎好的营帐。”公子华掏出一封密报,“这是盟会议程,司仪是陈轸,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昭阳、公孙衍、陈轸,”张仪苦笑,“若是惠施也在,冤家们就齐全了!”展开密函,读之。
“下一步,这桩生意该怎么做?”公子华目光征询。
张仪将密函放下,拿出一个木盒,推到几案上:“既然是在明日辰时与会,你就于辰时三刻,以秦使身份将此国书呈递纵约长,就说秦国国相张仪奉秦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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