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苏秦的合纵吗?”
“是的,王上,”朱威应道,“苏秦说的是,三晋本为一家,免不了吵吵闹闹,齐、楚虽与王上不睦,却也是彼此知底,互相奈何不得。唯有秦国,是要置魏国于死地啊!”
“为什么呢?”
“秦行商君之法,志在外战。秦国已经征服西戎、巴蜀,若是外战,就不会向西,也不会向北,只能向东。秦若向东,第一个挡住它的就是我们魏国啊!”
“你说得是!”惠王思忖良久,缓缓点头,“可……若是逐走张仪,谁来为相呢?”
“王上可使公孙衍为相,白虎为上卿。由公孙衍主政,白虎主财,王上可高枕矣!”
“唉,”惠王闭目,“寡人……错待他二人了,他们……”
“王上,就臣所知,公孙衍、白虎二人无论走到哪儿,其心都在魏国。只要王上诚意召请,托以国事,公孙衍、白虎必舍韩回魏,为王上效力!”
“惠相国在哪儿?”惠王反口问道。
“听说是回他的宋国了。”
“思来想去,这些年来最合寡人心意的仍然是惠相国,寡人如果再把他请回来,如何?”
“好吧,只要能驱走张仪,行施纵策,王上任用谁都成!”
“治军之才呢?”惠王将话题转向这个。
“龙将军之孙,龙虎。”
“他……是不是过于年轻了?”
“王上,上阵征战本就是年轻人的事,龙虎堪称将门虎子,忠勇可嘉,这些年来跟从庞将军也历练出来了,能胜大任。”朱威坚持荐举。
“还有一事,寡人甚想听听爱卿之意。”惠王望着朱威,一脸期待。
“王上请讲。”
“太子。”惠王无比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朱威闭目,良久,眼睛缓缓睁开:“王上家事,恕臣……”
老臣朱威的离世犹如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安放在魏惠王那不再壮硕的身体里的那颗依然雄健的心于一夜之间苍老了。
惠王旨令以公卿之礼厚葬朱威。朱威敦厚,主政多年,一心为国,深得魏人喜爱,朱家更与魏室内外蛛丝密结,安葬那日,大梁百姓几乎是倾城而出,披麻戴孝、自发送行的队伍络绎十数里,其阵容远远超过几个月前送葬庞涓和太子申。
朱威入土后的第三日,惠王传旨,破格提拔龙虎为大梁都尉,实摄当年公子卬的上将军之职,奉旨整合三军,重建大魏武卒。与此同时,惠王让毗人暗派宫使前往宋国,带着惠王的亲书密函,求请惠施返魏,又派密使前往韩国,求请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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