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个死活,”惠王指着张仪,“由张相国担当主将,粮草辎重,爱卿就责无旁贷了!”
“王上,臣此来,是为比伐齐更大的事!”朱威急切说道。
“何事?”
“楚人!”
“楚人怎么了?”惠王盯住他。
“楚人屯兵,欲占襄陵。襄陵乃我东南屏障,形胜之地,万不可失啊!”
“楚人?襄陵?”惠王眉头拧紧,拧一会儿,看向张仪,“楚人要打襄陵?”
“臣未得报,不知朱大人……”张仪看向朱威。
惠王亦看过去:“朱威,你听何人所说?”
“公孙衍!”
“公孙衍?”惠王眯眼,“他怎么知道?”
“这……”朱威迟疑一下,“臣也不知。他……是推断!”
“岂有此理!”惠王震怒,“齐人围我大梁,杀我太子,他为何不推断?”
“王上?”朱威急了。
“朱威,”惠王断然喝住,“甭再多言。”转对张仪,“张爱卿,提襄陵锐卒一万,权补五千虎贲!还有,派遣使臣,借秦兵!”
“臣领旨。”张仪拱手应道。
“王上?!”朱威震惊。
“朱威、张仪,领旨去吧!”惠王摆手,几乎是嘶叫,“给我荡平东夷,活擒田因齐!”
三人退出御书房。
出得院门,朱威恨恨地朝张仪“哼”出一声,大踏步离开。张仪朝他的背影苦笑一声,跟在后面。
魏嗣追上,小声道:“相国,你怎就轻易答应我父王呢?”
张仪看向他,淡淡说道:“公子就在旁边呀,你为何不谏?”
“我……”魏嗣语塞。
“王上气昏了!在下不应下来,王上怎能消气?王上的气若不消,伤及龙体,事情岂不更大了?”张仪半是解释。
“相国是说,我们不是真的伐齐?”魏嗣急问。
“谁说不是了?”张仪扔给他一句,大踏步走去。
“这……”魏嗣一脸懵懂地待在原地,挠着头皮。
武安君府一片哀伤。
灵堂设在家庙,就是庞涓以戚光的头祭祀庞衡的那个院子。黑色柏棺架在院子正中,是庞葱购置的。他不能用齐人的棺木埋葬庞涓。
三军将士敬爱庞涓,上至将、尉,下至军卒,自愿上门吊唁的络绎不绝,队伍排到大街上,长达两个街区。他们披麻戴孝,一个接一个进门,一个接一个膝行至灵堂,跪在庞涓的棺前,默哀,叩首,向他们的将军致别。
全场静寂,没有哭声。所有军人晓得,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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