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民无隔夜之粮,各县邑皆有灾情,万千百姓抛家离舍,拥塞于途。在下每念及此,心如刀绞。听说三军从邯郸回撤时带回不少钱物,愚弟恳请恩兄拨出少许,赈济眼前春荒,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邯郸财物?”庞涓眉头微拧,长叹一声,“唉,贤弟呀,这些谣传你也听信?三军撤离时,你看见了,举国百姓看见了,沿途赵人也都看见了,车上所载无不是将士尸骨,哪来的财物?自始至终,贤弟并没去过邯郸,大哥却是身在其中呀。邯郸城中是有不少财物,但赵人愿意心甘情愿地托给我们吗?早在围城之时,他们就已做了最坏打算,在弃城前全部处置过了,金银等物,或隐匿于地下,或在溃围时随身携带,能够留下的只是仓中未及藏匿的些许粮食,却又扔给我们数以十万计的饥饿百姓,大哥总不能看着这些赵人活生生地饿死吧。至于赵宫所藏之丝帛、珠玩等物,将士们确也载回一些,但早已悉数清点,造册存放于国库,由我王调拨赏赐。三军将士只是上沙场征战,不敢藏私!”
“唉,”白虎见庞涓把话堵死,亦出一叹,“民在难中,我却库无余粮,身为司徒,在下??”看向一侧,有顷,瓮出几字,“心如刀绞!”
“好了好了,”庞涓不耐烦地打断他,举爵,“这儿不是朝堂,不议民难,在下请贤弟来,只为两件事。一是私事,久未见到贤弟了,这与贤弟品品酒,叙叙旧;二是公事,欲求贤弟助兄一把,成就一桩大事!”
“求字不敢,恩兄请言公事。”
“桂陵一战,武卒受创最重。”庞涓侃侃言道,“我当务之急有二。一是取齐人之长,组建骑师;二是重组武卒,再振武卒雄风。组建骑师之事,为兄自有处置,武卒征召,我已交给青牛,欲求贤弟的只有一事,就是在六个月之内,贤弟要为大哥造出两万套甲胄。”说着端起案上酒爵,递给白虎,“来,贤弟,为这两万套甲胄,干!”
“恩兄啊,”白虎接过,缓缓放下,“这爵酒恕弟不能干。”
“为什么?”
“因为这两万套甲胄,莫说是在半年之内,纵使在三年之内,愚弟也拿不出来。”白虎拱下手,起身,毅然离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之间显然是话不投机了。白虎酒至半场拂袖而去,庞涓脸上着实下不来台,脸色红涨地坐在那儿,听着白虎的脚步声渐响渐远,直至消失在府门之外,方才扬起脖子,将爵中酒一口饮干,狠狠地摔爵于地,面孔近乎扭曲。
走出庞府,白虎略一踌躇,驾车驰往朱威府中,将庞涓所求略述一遍。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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