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担心寡人款项筹得不够,方使田忌杀寡人一个回马枪,将这场赛事用足,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可??”辟疆依旧不解,“苏子用心虽好,却也是走的险棋,起码是把田忌将军逼上绝路了。依田府之马与王马比拼,无异于以卵击石,赛一百场也是个输。”
“唉,”威王长叹一声,“这也正是寡人为难之处。赛场胜负,依苏子之智,显然早就料到了。但他算准的是,如果再赛,寡人是只能输,不能赢啊。”
“为什么?”
“因为寡人赢不起啊!”
天下赛事,竟然还有赢不起的。
辟疆大睁两眼,显然不解。
“疆儿你看,”威王扳起指头,“如果复赛,田忌必输,这个常识,天下人无所不知,是以众人定会把所有注本全部押在王马赢上。按照十赔一的最低赔率,万两注本,庄家当赔一千两,若有三万两注本,寡人当赔多少,这个账谁都算得出。加上佣金,寡人即使做到不赔不赚,这个马会岂不也是白办了吗?”
辟疆万没料到船在此地弯着,对威王的算盘打得如此之精,大是敬服。
“唉,这且不说,苏秦这还吃准一事,晓得寡人即使赢了田忌,也会拿他毫无办法。他的家财只有那么多,若是输光,周济他的仍旧是寡人哪!”
“认赌服输,父王缘何要周济他呢?”
“不为别个,只为寡人在征伐魏国时,总不能拜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为将吧?”
“父王是说,”辟疆恍然有悟,悄声问道,“俟赛马结束,我们就发兵救赵?”
“唉,”威王敛住笑,轻叹一声,“事情没有这般轻易。不瞒你讲,这些日来,为父内中一直在扑腾,欲待赛事结束,前往太庙卜一卦呢!”
“父王是为此战忧心?”
“是呀,”威王眯缝着一双老眼,声音缓慢,“我虽备战八年,兵员库粮充足,车马数量也占上风,但魏有庞涓与他精训出来的数万武卒,不可小觑,田将军恐怕不是对手。此战寡人必须取胜,因为寡人输不起,齐国也是输不起啊!”
辟疆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二字:“是哩!”
“孙爱卿,”威王转向孙悦,换过话题,“与田忌复赛之事,可有办法给田忌个脸?”
“大王是要臣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假吗?”孙悦歪头问道。
“这怎么能成?”威王摆手。
“臣无良策,”孙悦轻轻摇头,“臣目测其速,田府之马,上驷九百六十里,中驷九百里,下驷八百五十里;而大王之马,上驷千里,中驷九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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