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搪塞苏秦?”
“正是。”邹忌应道,“上大夫请看,魏攻赵,赵必以死相抗。魏、赵相攻,必两败俱伤。魏得秦助,又结中山,其势正盛,我若于此时救赵,就是与盛势作对,与暴秦翻脸,我与暴秦远隔万千山水,犯不上为赵构怨于秦,是以我王??呵呵呵??”以指节轻轻击案,心情大好。
“呵呵呵,”田婴这也笑出几声,“相国放心,赛马之事,下官必竭诚尽力,让齐国角角落落全动起来。”说毕起身拱手,“下官这就张罗去!”
“上大夫留步!”邹忌伸手拦道,“邹忌还想问个琐事,听说去年赛马,各城邑皆有不少人押注,可是真的?”
田婴心里咯噔一沉,复坐下来。
赛马会押注等于是变相赌博,堪称各府吏员合法敛财的绝好机会。因而,自第一届赛事起,就有精明人引诱押注,发下横财。接后两届,各级吏员纷纷参与赌庄,押注成风,尽皆赚个盆满。主司赛事的上大夫府,明里暗里,自也得到好处不少。
这是一块远比封邑捞钱快的肥田,邹忌此时过问,用意不言自明。
“确有此事。”田婴不敢隐瞒,就将各地赌庄及押注、抽成等一应细节,一一禀报。
“今年赌庄,”邹忌听毕,倾身问道,“上大夫可有章程?”
“下官之意是,仍然沿袭去年规矩。相国大人若觉不妥,下官这就取缔所有赌庄。”
“既成规矩了,怎能取缔呢?”邹忌笑了,“再说,连王上也赌千金,说明赌注合乎上意。以老朽之见,赌注之事,非但不可取缔,反倒可以加倍设置。至于这赌庄嘛,既然各地府尹皆有参与,相府这也凑个热闹,如何?”
“太好了,”田婴出口长气,亦笑几声,“有邹相参与坐庄,今年赛马盛会必将空前。”
送走田婴,邹忌又坐一时,召来家宰,二人驱车出城,径至自家马场。
邹府马场是于前年始建的,坐落在临淄南侧十几里外的稷山脚下,主要是为响应威王诏令。临淄地势南高北低,稷山一带森林茂盛,山脚下本为农田,近年盛行养马,这些农田多被城中权贵圈为马场。相府后来居上,占据其中一块,约四井见方,内中养马百匹,尽皆百里挑一的良驹,且有日渐扩大之势。
邹忌将所有马厩例行视察一遍,回到跑马场旁边的草厅里,坐在临时搭建的观台上歇息,等候赛马演练。
不一时,精选出来的三辆赛车齐集马场,随着总管马场的家臣仇归一声令下,三驷齐驰,车轮滚滚,尘埃扬腾。三辆战车上标有赛马的等次,沿场地角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