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纵亲国出兵,邯郸之围必解!”
“请问苏子,纵亲列国中,会有哪家愿意出兵呢?”安阳君赵刻疑虑重重。
“除去燕国,楚、齐、韩都会出兵!”苏秦把握十足。
众人面面相觑,又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苏秦。
“当然,”苏秦似已看透前景,“他们只是出兵而已,真正与魏决一死战的怕是只有齐国!”
“为什么?”赵彦不解。
“因为韩国相对弱势,又处在夹心,局势不明,不敢轻举,楚国则可能坐山观虎斗!”
“敢问相国,你怎能肯定齐国一定会与魏一战?”
“因为这一天,齐国等待很久了。”苏秦的语气既肯定,又有些许悲凉。悲凉在于,就如一个坐在山巅的智者,对于这场蓄势已久的纵亲内耗,苏秦早已看明白,却是无可奈何。
“苏子,”赵雍的心却揪起来,“齐人??能是武卒的对手吗?还有庞涓,田忌怕是??”
黄池之战搁在那儿,七万雄师被三万疲卒击溃,田忌更被庞涓生擒,在朝堂上饱受粉面女装之辱,列国无所不知。
“能!”苏秦捏紧拳头,语气坚定。
“苏子,”赵雍起身,朝他深深一揖,“齐国之事,怕是要劳烦您走一趟。”
“臣愿效命!”苏秦亦起身,对揖。
“赵彦,”赵雍转对赵彦,“明日晨时,你选三千勇士,开东门,杀出重围,护送相国至临洺关,由临洺关顺流而下,过河水至齐。寡人亲率大军开北门,与庞涓列阵对战,以作掩护。”
“末将遵命!”
“我王,”苏秦插言道,“臣无须一兵一卒护送。”
“爱卿?”赵雍怔了。
“臣请单车匹马,开南门,堂堂正正地涉漳水入魏,过卫至齐。”苏秦不疾不徐。
“庞涓??”
“臣自有处置。”
翌日晨起,邯郸南门洞开,一辆单马辎车驶出,马很壮实,显然是匹精选骏驹。兼任驭手的飞刀邹扬鞭催马,车轮滚滚而动,扬起一溜烟尘。
苏秦端坐车中,二目微闭。
辎车前后各插一面旗帜,前者写着“使”字,后者写着“苏”字。
车马走不出两百步,路过魏人设的关卡,早有军尉候立拦截,将他一番盘查。得知是列国共相、纵约长苏秦,军尉不敢怠慢,一边婉言留人,一边飞马禀报庞涓。
不消半个时辰,一辆驷马战车驰来,车上所站之人正是庞涓。
二车相对。
庞涓与苏秦相视。
有顷,庞涓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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