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葱葱郁郁,到处都是尖尖头,大半个池塘已被覆盖,因仍在春时,尚未蛙鸣虫飞。
苏秦收回目光,闭目有顷,身心完全放松,没有提及小喜儿,只将姬雪的故事由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听得孙膑唏嘘不已。
“不瞒孙兄,”苏秦一脸苦涩,抖底儿道,“如果苍天不悯,就这辰光,公主怕也??也如嫂夫人一般无二了!”
孙膑长吸一口气,陷入冥思。
“孙兄啊,”苏秦愁肠百结,“如果公主真的有孕在身,怕就不是喜,而是祸了。在下倒是无惧,可公主她??”
“雪公主说得好啊,”孙膑抬头,淡淡一笑,“一切皆是天意。既为天意,苏兄就当顺从。听苏兄方才所言,公主当是缜密之人。公主既生此心,想是把一切全备妥了,苏兄大可无忧。再说,自春秋以降,礼仪早崩,你与公主之间,情生于中,义存于里,实乃天作之合,非起于一时意乱淫溢。道法自然,非人为规矩,你我皆从先生寻道多年,苏兄大可不必为这些儒门礼仪所困。”
“有孙兄此解,”苏秦回以一笑,“在下心略安矣。”敛起笑,“对了,说起先生,在下刚好有事求教。六国合纵,在下本以为列国乱局会有所改观,未料天下愈加纷乱,在下迷惑,百思无解,刚好路过鬼谷,遂踅入谷中,欲求先生解惑,先生不肯出见,只托大师兄送来一首诗,在下才拙,迄今仍未悟出。谷中兄弟,除大师兄之外,唯孙兄的修为最高,此来求见,一为解除思念之苦,二为求请孙兄譬解此诗。”
“苏兄言过了。”孙膑仰脸笑道,“虽然,敢问先生所赠何诗?”
“纵横成局,允厥执中,大我天下,公私私公。”苏秦出口吟道。
孙膑思索一时,抬头笑道:“苏兄之心距先生最近,苏兄尚且悟不出,在下就更不敢妄断了。”
“观孙兄颜色,想已有解了,在下恭听。”苏秦拱手以待。
“苏兄费解之处,当是最后一句,公私私公。”
“正是。”苏秦点头。
“先生善于弄玄,此句或指天道时运,苏兄这里久解不出,或是运数未至,苏兄大可不必费心猜度。至于苏兄所惑之天下纷争,膑虽不才,愿为苏兄分担一二。”
苏秦将六国合纵之后的列国形势略述一遍,忧心忡忡道:“张仪今已辞去秦相,赴魏连横,逐走惠施,就任魏相,密结庞涓,联络秦、中山,三路伐赵。赵为合纵发起国,张仪明为伐赵,实乃破坏纵亲。今邯郸被围,滏口塞失陷,赵室被拦腰切断,危在旦夕。庞涓、张仪皆是狠角,看这架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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