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张仪启奏夜观天象,咸阳上空有王气冲天,公子华启奏凤鸣岐山,公子疾启奏龙跃渭水,司马错启奏有麒麟现身咸阳北郊。一时间,朝中几位重臣接连应和,无不上奏祥瑞异象,朝廷之上群臣一时呆了。
与群臣一般无二,秦公也是一脸惊愕。
待回过神来,秦公怫然作色,不由分说将几人呵斥一顿,说一堆“大敌虽去,合纵仍在,初战虽捷,却不能浮躁自满,南面称王??”等虚话套话,喝令退朝,拂袖而去。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一阵,尽皆看向率先启奏的张仪。张仪两手合掌,“啪啪啪”地连拍几下,拍完之后,扭身即走。
谁也不晓得他为何而拍。
公孙衍一脸惑然,眯眼琢磨一会儿,轻叹一声,摇头亦出。
望着张仪渐去渐远的背影,陈轸嘴角浮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笑,不无叹服地拧起眉头,深吸一口长气。是的,这些无不是他曾经玩过的把戏,但他当年玩得那么辛苦,人家张仪却信口道来,连个证人证物也不屑准备。
关键是,张仪玩得恰当其时。
就天下情势而论,秦公是该称王了。
一连数日,秦公不再上朝。
公子华有事欲奏,听闻秦公在御花园里,赶过去求见,却被守值内臣拦在园门外。公子华扯住内臣,求问细情。
“不瞒公子爷,”内臣悄声道,“君上这些日来心事浩茫,一直闷坐,莫说是见人,连膳食也不应时。不过,今朝心情稍稍好些,听说园中迎春花开,移驾赏花来了,大家都很开心呢。内宰特别叮嘱小的在此守候,任谁来也不准禀报,免得扰了君上雅兴。”
“这??”
“若是急事,公子爷可在此处守候,待君上出来,就可见驾了。”
“也好。”公子华谢过,就在附近林荫信步溜达。
正走之间,公子华听到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一阵幽香袭来,扭头一看,惊喜道:“云妹!”
是紫云公主。
“华哥。”紫云顿住步,小喘道。
“云妹,你这气喘吁吁的,慌什么呢?”
“寻你!”紫云嗔他一眼。
“寻我?”公子华呵呵乐了,“是有好吃的了,还是有好玩的了?”
“你净想自家好事,”紫云又是一嗔,“从来就没为紫云想过。”
“咦,云妹呀,”公子华越发乐了,“这话可就冤死华哥了!我这问你,华哥何时不曾想到过云妹了?华哥何事不曾想到过云妹了?记得有年云妹想吃老太后花盆中的长命果,是谁人从老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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