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怎么能跟父王相比呢?只怕见了父王,张仪的舌头先自僵了。”
二人再笑。
“涓儿,”惠王敛住笑,切入正题,“看这册子,苏秦想的是合纵三晋,下一程必来大梁。依你之见,我当如何应对才是?”
“儿臣恳请父王召见一人。”
“何人?”
庞涓击掌,一个中年人跟在毗人身后趋入,叩首:“卫国太子姬宪叩见魏王,恭祝王上龙体健康,万寿无疆!”
惠王上下打量他:“你就是卫国太子姬宪?”
“回王上的话,”姬宪泣道,“先君薨天,太师乱政,篡改先君遗命,废去姬宪,致使朝野乱制,人神共怒。姬宪恳求王上出兵平乱,还天下以公道!”
“好了,”惠王摆手,“寡人知道了。”
姬宪识趣,再拜退下。
见他渐退渐远,惠王若有所思,转向庞涓:“爱卿之意是??”
“王上,”见惠王称他爱卿,庞涓亦改称呼,“卫国虽然不大,却是一块肥肉。今卫室内争,姬宪求援,臣以为,我们何不趁此良机??”顿住话头,打出吞卫的手势。
“嗯,”惠王微微点头,“这个卫国,是该绝祀了。”
“王上,”庞涓托出底牌,“新立的卫侯与韩交好,而扶他上位的太师与赵交好,我若允诺纵亲,卫国绝祀一事,只怕??”
惠王心里一动:“嗯,寡人有数了。”说毕,打了一个哈欠。
庞涓告退。
惠王走到榻前,侧躺下来,本欲小憩一阵,心里却又挂了卫国的事,翻来覆去,无法入静。
惠王又翻几次身,干脆坐起,叫毗人备车,摆驾相国府。
惠施一直有午睡的习惯。惠王赶到时正值未时,惠施午睡未醒。见是魏王驾到,家宰要去禀报,被惠王拦下。
惠王让家宰带路,与毗人一道径至后花园中,远远看到惠施躺在凉亭里的软榻上,睡梦正香。惠王走到近旁,见惠施的呼噜一声盖过一声,甚是羡慕,对毗人笑道:“观这睡相,惠爱卿是个有福之人哪!”
毗人指着惠施嘴角流出的涎水,笑道:“瞧相国的口水,滴成一条线,就像树上的虫子溜丝一样,快要着地了。”
惠王看过去,乐了,呵呵笑起来。
惠施被笑声惊醒,睁眼见是王上,以为在梦中,揉眼再看,确定无疑,慌忙下榻,叩道:“王上??”
惠王递过一条手帕,笑道:“惠爱卿,擦掉你的哈喇子再说。”
惠施接过手帕,却拿袖子朝嘴上一抹,尴尬一笑:“让王上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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