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虽有怠慢,却也是为见巨子而沐浴熏香,未失礼节。巨子就这样不见而别,岂不是憾事?”
见他这般说话,随巢子不好再说什么,拱手道:“既是此说,随巢就听内宰的,在此恭候魏侯尊驾了!”于原地垂手而立。
“谢巨子赏脸!”毗人深深一揖,拱手道,“请巨子稍候片刻,毗人这就请迎王上!”一个转身,小碎步走进院子。
毗人快步跑向后花园凉亭。
魏惠王、陈轸皆从棋枰上移开目光,看着毗人踏上台阶。
陈轸问道:“老夫子走没?”
毗人没有睬他,径直走到惠王跟前,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哦?”魏惠王打个愣怔,忽地站起,许是坐久了,加上起得太急,打了个趔趄。
毗人伸手拉住。
惠王稳住身子,与毗人匆匆走下台阶。
陈轸目光错愕,站起来,追上几步,又退回来,坐在原位,闭上双眼。
魏惠王从书房的偏门走进,从屏风后大步转出,只几步就跨入院中。
随巢子依旧守在原地,垂手而立。
魏惠王走到他跟前,长揖至地:“有劳巨子久等,魏罃失礼了!”
随巢子还个揖道:“野人随巢见过君上!”
“巨子光临,魏罃幸甚。”魏惠王连连拱手,“为聆听巨子教诲,魏罃沐浴熏香,洗耳以待!”伸手礼让,“巨子请!”
“君上请!”
二人回到厅堂,分宾主坐定。
魏惠王微微一笑,直奔主题:“承蒙祖上荫佑,魏罃得居中原一隅之地,几欲振作,奈何才疏学浅,力有不逮。先生此来,定有高论教罃!”
经过此番折腾,随巢子心中早如寒冰,见他这般问话,也不再迂回,单刀直入:“听闻君上逢泽会盟,南面称尊,可有诸事?”
“唉,”魏惠王长叹一声,“非魏罃真心矣!是列国苦苦相逼,魏罃也是勉为其难啊!”
随巢子淡淡应道:“无论是否出自君上真心,野人以为,君上此举大是不智!”
“哦?”魏惠王忖知老夫子要开训了,敛色屏息,倾身向前,“如何不智,魏罃愿闻其详!”
“凡尘诸事,皆有根本。野人敢问君上,南面称尊,根本何在?”
魏惠王思索有顷,决定反制随巢子,同时将话堵死,遂板起面孔,晃动身躯,声音清朗道:“根本在于,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周室一家之天下。王天下者,唯德唯威。方今周室既失德又失威,请问先生,魏罃为何不能南面称尊?”
随巢子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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