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可他们呢?非但屈尊议和,且还罔顾河西血仇,嫁女进贡,低三下四地讨好公子卬,这是下了多大的注啊??”
朱威心底一惊,陡地睁眼:“停!”
御手停车。
“到哪儿了?”
御手应道:“再过一个街就到府中了!”
“掉头,去宫城!”
御手掉头,辎车朝宫城方向驰去。
从平阳到安邑有两条路,一条略远,经由洛阳,走崤道至陕邑渡河,道路平坦,另一条近些,从虎牢关过河,经由轵关陉入安邑,但路狭地险。为赶时间,随巢子和宋趼选了第二条路,原定十日就到,但在过山道时,宋趼踩到一条小黑蛇,被蛇照小腿肚上咬了一口。虽然随巢子紧急施救,没有大碍,却也耽搁几天行程,半个月后才赶到安邑。
将进城门时,宋趼蹲在路边,解下磨破得不成样子的草鞋,“啪”地扔到草丛里,指桑骂槐道:“魏地这草不好,才走一天就成这样了!”
“你呀,”随巢子瞄一眼他的草鞋,摇头道,“鞋没打好,反倒怪起草来!”伸出自己的脚,“好好瞧瞧!”
宋趼“扑哧”一笑:“巨子,您的也破了!”
随巢子低头一看,果然破了一个大洞,亦笑起来:“呵呵呵,看来是这草有问题,”从背囊里取出一双新打的鞋子,递给他,“最后一双了,换上吧!”
宋趼嘻嘻一笑:“还是巨子换吧,弟子打赤脚,磨磨老茧子!”
“穿上吧,你的老茧子有得用哩!”抬脚走向城门。
二人进城,沿街边走边问,不消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宫城。
这日不上朝,宫门两侧钉子般扎着的八个持戟甲士,为冷清的宫门平添了几分威严。
随巢子走到甲士跟前,深揖一礼,双手递上拜帖:“烦请军士通报魏侯,就说野人随巢觐见!”
众甲士就似没有听见,扎在那儿一动不动。
随巢子略略一怔,正欲再问,一个军尉模样的从宫门内走出来,上下打量二人,目光落在他们的褐衣与磨破的草鞋上,脸色立时不屑,语气蛮横:“喂,老头,何事喧哗?”
随巢子再揖一礼:“野人随巢求见魏侯,烦请军尉通报!”呈上拜帖。
军尉眼睛一横,厉声道:“你个老东西,找死咋的?告诉你,这儿没有魏侯,只有王上!”“啪”地将拜帖打落在地。
宋趼震怒,抢上来就要理论,随巢子摆手制止,弯腰拾起拜帖,再次鞠躬:“烦请军尉通报王上,就说野人随巢求见!”再次递上拜帖。
“什么巢不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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