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颈的。回想子胥一生,呕心沥血,为吴立下汗马功劳,换来的竟是此剑。老朽一生自比子胥,每视此剑,多有感怀。老朽本欲留它急切时效仿子胥,今日看来,用它不上了。如此宝剑,子胥先生尚未带走,老朽自也不能独享,思来想去,只有送给你了。”
公孙衍双手接过宝剑,泣拜:“主公??”
白圭再次剧烈咳嗽,公孙衍轻轻捶背。
咳嗽稍住,白圭的眼睛四下搜索,似在寻觅。
老家宰走进来,白圭急问:“混小子呢?”
老家宰跪下:“回老爷的话,公子跟人习武去了,奴才已经派人去叫,这??这就回来!”
白圭直视老家宰:“说实话,他到底在哪儿?”
老家宰悲泣:“老爷??”
“说吧!”
老家宰泣不成声:“在??在元亨楼!”
白圭闭目,两滴老泪滚出,有顷,缓缓睁眼:“叫??叫绮漪来!”
一直守在女墙外面悲泣的绮漪闻听叫她,悲哭一声“阿大—”,一头扑进来。
绮漪年方十六,本为赵国上大夫钟楚之女。钟楚因当廷斥骂赵国权相奉阳君,被以叛国罪抄斩。钟楚无子,只有一女绮漪,年仅两岁。钟楚预知自己大难临头,事前使奶娘抱了绮漪悄悄出走。
奶娘依照钟楚嘱托,带着绮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逃出赵地,投奔白圭。奶娘不久后病死,在此世上,绮漪除去白圭父子之外,再无亲人。绮漪虽小白虎六岁,二人却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同亲兄妹,谁也离不开谁。眼见绮漪出落成一代美女,白圭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于去年绮漪及笄之后,就为他们办了婚事。
绮漪进门,跪在榻前,将头埋在白圭身上,啜泣。
白圭伸出老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孩子,没想到虎儿会是这样,是老朽害你受苦了!”
绮漪泣道:“是漪儿自找的。漪儿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无论虎哥混成什么样子,漪儿也都跟着他,无怨无悔!”
“听黄叔说你有了身子,可是真的?”
绮漪含泪点头。
“真正好呀!”白圭泪出,“白家的未来,也许就指靠这个孩子了!”
“阿大—”绮漪泣道,“虎哥不会一直赌的,他??他是一时心迷,漪儿晓得的,他??他一定会改过自新!”
“由他赌吧,”白圭长叹一声,“家业赌光,他就没得赌了!”
“阿大,您给孩子起个名字!”
“若是上天酬我,你能给白家生个小子,就叫他白起吧,让他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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