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不放,岂不是因循守旧吗?”
公孙鞅字字如锤,言自成理。白圭心头一震,胡须抖动,竟是无言以对,怔在那儿。
所有朝臣也是无言,显然都被公孙鞅的强大逻辑问住了。
场面越发静寂。
陡然,朝堂上响起一声冷笑。
笑声虽轻,但在这死一般静寂的朝堂上却尤为刺耳。
众人吃一大惊,循声望去,是跪在白圭身边的公孙衍。
公孙衍盯住公孙鞅,直逼其双眼,一字一顿:“秦使强词夺理,咄咄逼人,是欺我大魏无人吗?”
白圭搅场虽为节外生枝,却在公孙鞅的意料之中。平空里这又杀出一人,显然在他意料之外,公孙鞅心头一震,盯住公孙衍:“这位是—”
“大魏子民!”
“你??”公孙鞅勉强稳住心神,拱手。
“敢问秦使,”公孙衍抱拳还礼,语气逼人,“能让在下道出大良造您屈身使魏的真实用心吗?”
“你??”公孙鞅内心慌乱,面上却是镇定,“且说卫鞅是何用心?”
“你力劝君上称王,名为臣服,实则使魏沦为山东列国的众矢之的!”
“呵呵呵呵,”公孙鞅笑出几声,“听起来吓人哟!大魏之王德威并重,南面称尊,山东列国莫不臣服,怎么会有众矢之的一说呢?”
“阿谄之言,是谓捧杀!”公孙衍句句见血,“大良造于重压之下屈身使魏,以阿谄之言惑我君上,捧我君上为天下之主,用心可诛,因为,魏与列国同为诸侯,虽有大小强弱之分,却无上下尊卑之别。魏若称王,上下尊卑立现,列国岂能甘心?魏国称王,列国必生救亡之志,何来臣服之说?列国既不甘心,又不臣服,势必视魏为敌,群起相抗,魏国难道不是众矢之的吗?俟魏与列国争端蜂起,大良造还能甘心臣服吗?即使大良造甘心臣服,秦公他能甘心臣服吗?即使秦公甘心臣服,与魏血仇数百年、更有河西之辱的老秦人还能甘心臣服吗?”
公孙衍一番话点出称王之举的可怕后果,满朝震动。纵使魏惠王,心头也是一震,两眼微微眯起,眼角瞥向公孙衍。
见魏惠王有所动摇,白圭再叩,朗声接道:“君上,公孙鞅蛊惑君上称王,无非是让君上引火烧身,与天下列国为敌,并欲趁我与列国鹬蚌相争之时,坐享渔人之利。公孙鞅用心险毒,罪在不赦。老臣恳请君上诛杀此人,以儆后世歹恶之徒!”
魏惠王脸色阴寒,身子朝后微仰,两眼彻底闭上。
朱威知道火候到了,走到白圭身后,跪叩:“君上,臣赞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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