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惊出一身冷汗,沉默少顷,抬起头:“公孙兄,可有挽救之法?”
“唉,”公孙衍不无痛心地看向朱威,“从孟津之会可以看出,君上早生不臣之心,公孙鞅只是摸准了君上的底细而已。外有公孙鞅,内有公子卬和陈轸,君上这也动心了,叫你我怎么挽回?”
朱威果决道:“公孙兄,你速去大梁,务请白相国回来。我这里联络百官,俟相国回来,或可促使君上改变初衷!”
“只有如此了!”
“事不宜迟,请公孙兄马上动身!”
在大梁东南的逢泽附近,大沟初成。白圭一身泥土,头戴斗笠,手拿铁铲,勾着头走在堤上。大梁守丞柳雁也提一个铁铲,紧跟在后。显然,二人在对这段大堤作最后巡查。堤坝上稀稀拉拉地长起青草,一眼望去,厚实,雄伟。
走着走着,白圭站住了。
白圭弯下腰去,细心查看。
柳守丞望下去,是一行蚂蚁在爬。
白圭顺着这行蚂蚁一路寻去,找到蚁穴,拿铲挖出蚁穴,寻到蚁后及所有蚁卵,尽皆毁之,又将沿途蚂蚁一路拍死。
这是孩童之戏,柳守丞看得傻了。
“柳雁,你愣什么呢?挖几棵草来。”白圭朝他叫道。
柳雁反应过来,下堤铲来一把杂草,连土交给白圭。白圭在蚂蚁窝里种下,拍实。
区区一个蚁穴竟然劳烦相国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柳雁不解,笑道:“相国大人,没想到您??这么讨厌蚂蚁??”
“柳守丞,”白圭指着修复好的蚁穴位置,一脸严肃道,“你须记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柳雁一脸惊愕,“不可能吧!这么大个河堤,怎能毁于一个小小蚁穴?”
“就说这个蚁穴吧,”白圭指蚁穴侃侃说道,“今天只是一窝,秋后就会分成二或三窝,到明年,就会是十窝,二十窝,再明年,就会是一百窝,二百窝,再明年呢?穴与穴相连,窝与窝相通,这道长堤就会被蛀空,蛀空就会浸水,浸水就会松软,然后,在某个暴风雨之夜,就可能崩溃!”
柳雁摸摸头皮。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柳大人,相国大人—”
二人抬头望去,一人正飞跑过来,是大梁府的右司马。
右司马跑到,扑通跪地,不住喘气。
柳雁急问:“出什么事了?”
右司马大口喘气:“有个叫犀??犀首的从安??安邑来,说??说是找相??相国大人!”
白圭真正挂念的不是这大沟,而是朝政。听到公孙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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