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应一声,退出行辕,叫上公孙衍,急急慌慌地赶赴迎宾台去了。
韩昭侯冠冕堂皇,与相国申不害不紧不慢地在自家的辕门内遛圈儿。
韩昭侯探头看向迎宾台方向:“天子这一到,就剩下秦公喽!”
“臣以为,”申不害给他个笑,“秦公怕是不会来了!”
“来也好,不来也罢,魏罃都要发难!”
“是哩,”申不害点头,“这包脓一鼓多年,该挤出了!”
“呵呵呵,”韩昭侯笑出几声,“让他们挤吧,韩某乐观其成!”
“真要打起来,君上怕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呵呵呵,”韩昭侯又是几声笑,“当然不能!卖乌金给秦,卖弓箭甲胄给魏!”
“君上好买卖呀!”申不害回他个笑,看向魏国辕门,“咦,天子驾到,怎么不见魏侯出迎?”
“是呀,寡人这在等呢!”
申不害看向其他行辕,见几个公侯也都穿戴齐整地守在辕门口,显然也都在等待魏侯。
申不害摸下胡须,似有所悟:“难道??”
韩昭侯看过来,目光征询。
申不害压低声音:“魏侯或是故意不出迎!”
“你是说,他在试探诸侯?”
“也或是羞辱天子!”
韩昭侯长吸一口气,沉思良久,重重点头,望向远处一片草坪。
申不害顺着韩昭侯的目光望去,微微一笑:“是楚、齐二位殿下,猎鸭子回来了!”
“既然不迎天子,寡人就去凑个热闹!”韩昭侯大步走去。
这块草坪是块高地,就在迎宾台附近。齐国太子田辟疆、楚国太子熊槐站在制高点,披甲戴盔,张弓引矢,射向百步开外的箭靶。
从高地上放眼望去,在距迎宾台约百步的地方,大周天子一行车马井然有序地滞留在魏人特别整修过的会盟大道上,既不是行,也不是住,宛如一只大蜗牛在爬。大蜗牛的前方,公孙衍搀扶着白圭慌里慌张地走过迎宾亭,迎上王辇。
田辟疆、熊槐竟是忘了射箭,四只眼睛紧紧盯住大道上的场景。
白圭、公孙衍叩拜于地。
周天子下辇,见礼,仪态庄重地走过迎宾亭。没有奏天子雅乐,没有诸侯环护,只有颜太师、白圭两个白发老人左右跟从,周天子身体僵直地走过一家家辕门半闭的诸侯行辕,步履沉重地拐进天子行辕的辕门。
田辟疆、熊槐看傻了。
待回过神来,二人嗟叹一番,张弓引矢,各朝箭靶略瞄一瞄,嗖嗖嗖连射三箭。不一会儿,两名报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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