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担心不已,却无可奈何。
程无双的心情已经低到了冰点,酒会上的讥讽,董事会的咄咄逼人,张君逸的阴沉,还有顾骁的冷淡,所有不好的事一股脑涌上心头。她用力的咬住下唇,眼睛酸胀,却流不出泪来。她耳中就像被塞了个马峰窝,嗡嗡乱响,让她不得安宁。前路在何方?商场一片黯淡,情路也阴云笼罩,她想奋斗,用以拼搏的羽翼已被折断,想退缩,又无枝可依。她就像重伤的飞鸟,直直从云端坠向地面,等待着粉身碎骨的那一刻。
她都想一头撞上墙,晕过去,就暂时避开了烦恼。但伤害自己得不偿失,张君逸还可能炒作此事,把她描述成受不了挫折而自残的无能之辈,她的前途就真的毁了。今后哪怕她撑过了三十岁这个坎,得到了与自己所持股份相匹配的权力,也不会有人买她的账。
她缩在夏被里混乱的想着,不知想了多久,终于倦得合上眼。可睡梦中她也不得安宁,白天发生的事被梦境扭曲得更加诡异,乱糟糟的重复出现。董事会的人哈哈大笑;田若瑜挽着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对她指指点点;顾骁看都不看她,身边环绕着好几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张君逸从沙发上站起来,猛地扑到她身上,狠狠扼住她的脖子,让她立刻交出明华集团的所有股份。
她几乎不能呼吸,惊怒交加的挣扎,可他的手就像钢钳一样,她挣不脱,手胡乱的舞动,不知抓到了什么东西,她用力拽向自己,想拿来当武器。谁知身上忽然压上一个极沉重的物品,沉得她惊叫一声,胸中积郁的闷气随之离开了身体,她也醒了过来。
身体依然被重物压着,她迷迷糊糊的一端详,登时大吃一惊,张口结舌的问:“你……你……你怎么……你怎么在我床上?”
顾骁看着她紧紧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道:“是你把我拽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