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盘算得很清楚,宸王妃若去,那宸王爷必定要跟着去,到那时他的小命不就有保障了?
士兵呆呆应是赶紧入府。
岑府后院。
魏青棠和云殊正在老夫人屋里。
岑家老太爷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等着傅大夫把完脉,急忙问:“如何,夫人她……”
那傅大夫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伸手去翻老夫人眼皮,他看得很仔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老夫人她虽然损伤了气管,颅内受到重创,但不知哪位高人替她去除颅中淤血,又培元固本,现在人虽然一时醒不过来,但没有性命危险。”
听到此言,岑老太爷一直揪着的心才放下来。
魏青棠和云殊相视一眼,前者俏皮地眨眨眼,意思是说那傅大夫口中的“高人”便是她,后者目光一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傅大夫又道:“不过老夫人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以老夫的医术,也不足以令她醒来……这样吧,老夫先开几张药方,调理温养,至于剩下的,恐怕还要诸位到甘州州府或是京城去另寻名医了。”
岑老太爷身子一晃,可又安慰自己至少人没事,大夫可以再早。
他执着老妻的手眼含泪花:“夫人,是我有负于你,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害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魏青棠悄悄扯了下云殊衣袖,然后对傅大夫道:“傅大夫,我们送你出去吧。”
三人离开屋子,把时间和地方留给了岑老太爷。
出来后,魏青棠看了眼屋内,对云殊悄悄吐舌:“阿殊,真没想到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感情这般好……”照理说,夫妻做久了,再多的柔情蜜意都会被柴米油盐冲淡,但看岑老太爷刚刚那一番话,足见情深。
云殊没有开口,只握了握她的小手。
二人正要往回走,蓦地,秦恒急匆匆进来,沉声道:“主子、王妃,不好了,刚才收到消息,叛军说今日的和谈,非要王妃出面不可!”
“我?”魏青棠指着自己瞪大眼睛,好一会儿失笑道,“秦侍卫你别说笑话了,这两军和谈,战场上的事情,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去做什么。”
秦恒面色凝重:“是真的,传话的士兵就在门外,要叫他进来吗?”
魏青棠看看云殊,男人目光幽深似海,片刻,拂袖:“进。”
秦恒立即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