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留下些字画瓷器七零八碎地倒在地上,却不知这些才是真正值钱的宝贝。
谢清泉和杨肃一同走进来,看见这些,目光都是沉重。
谢清泉弯身拾起一幅《山河日月图》,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杨肃看见摇头:“真是灾祸……”
连岑家这样的富贵人家都遭遇这些,可想而知这城中百姓又是何等境遇。
“谢阁老、英老国公,主子说请你们在此稍等……”竹一开口,二人忙不迭点头。
对他们来说,只要云殊肯相见,那就还有机会。
然而等了小半刻钟,没等来宸王,却等来他的侍卫秦恒。
秦恒客客气气地抱拳道:“二位大人,我家王爷有要事在身,不便出来,所以让属下过来,大人们有什么要事可以直接同属下说。”
这话让二人一愣,但很快他们也释然,洛阳城未破朝廷却先投降,换了谁都有气。
谢清泉斟酌言辞道:“秦侍卫,那就请你转达宸王,我方与叛军和谈的就在今天下午,地点定在洛阳城外,老夫、咳,老夫与英国公此来,是想请宸王出席……”
话落,秦恒还没说什么,脾气火爆的竹一顿时翻脸:“出席?出席个屁啊!”这些人可真不要脸,主子在前方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在后面举白旗说要投降,现在真投降了,竟又来舔着脸来请主子过去?
早知道他们是这种打算,他说什么也不替他们传话了!
谢清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自觉理亏,杨肃干咳两声道:“竹侍卫,老夫也是武将,也明白你们的愤怒。可事到如今,江山社稷为重,我等也只能摒弃这些先谋大义……”
“大义?我呸——”竹一张口要骂,被秦恒拦下。
只见这个宸王府第一侍卫礼节周到道:“谢大人、老国公,你们的来意我家主子已经猜到了,可他现在有要事在身,所以下午的和谈,是去不了了。”
谢清泉瞪大眼追问:“不知宸王有何要事,竟比两方和谈还要重要?”
秦恒微笑不语。
谢清泉皱眉苦思片刻,突道:“不成,这事关大盛江山,老夫要面见宸王!”他说罢往后院冲去,秦恒竹一欲拦,但这老臣态度甚坚,犟牛似的就往里面闯。秦恒竹一也怕真伤到他,一不留神还就被他闯了进去。
“宸王、宸王——老臣谢清泉,啼血求见!”
谢清泉边走边喊,声音大得整个府邸都听见了。
然而他闯进院子的刹那,声音戛止。
院落中,屋门半敞,一个素白长袍的男子立在铜镜前,手执一支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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