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见怪过,可……”我本来想提起柳博芙,但又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谢谢您,通情达理的少爷,我希望下面说道的事情,您也别见怪——”菲奥克拉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纺车,彷佛漫不经心地说着:“其实,老格裡沙和我刚刚成家的时候,我们贝科夫家裡的人穷啊,除了一张木犁,两口袋黑麦粉,就只剩下格裡沙,我,还有小瓦季姆什卡一人一身衣服了,娜斯佳还小,只用一块破亚麻布给包着。
那一年是圣母领报节之后的第二周,天气渐渐暖和了,我们一家来到这裡搭了个窝棚。
白天开荒干活,衣裳髒污、磨破了,没有换的。
刚开始我还有些伯爵老爷家带来的古板性子,觉得无论如何,夫妻也好、母子也好,也不能随随便便露着男人那傢伙吧。
总是央求父子俩在溪水边洗衣洗澡之后立即穿上裤子,直到发现两人的腿根、屁股上全起了疹子,两条裤子也烂得不成样了。
我自己也生了病,由于总穿着肮髒的试衣服,胸口上、还有女人最柔嫩的部分都溃疡了,奶水也没了,小娜斯佳饿得直哭……唉,现在想想真是苦啊。
后来我想通啦,都是亲亲热热的一家子——格裡沙是我丈夫,瓦季姆什卡就是个十岁小孩,娜斯佳就更不用说了,相互有什么羞不羞的。
后来每天等到天黑下来,我们一家人就把衣服都脱了,在溪水裡洗得乾乾淨淨,把自己也洗的乾乾淨淨,身上涂一点我自己熬的草药膏,衣服挂在外面晒乾,一家四口就鑽进窝棚裡,光熘熘地相互搂着睡了——活得真像是荒地裡的野兽一般。
早上趁天还没亮,我先起来把衣服上的破口补好,准备早饭,吃过之后再穿好衣服上工。
大家很快恢复了健壮。
”“唉,我可怜的菲奥克拉,”我附和着歎气,“我多么同情您”菲奥克拉感谢的笑笑,继续说:“那时候虽然穷,但是大家都健壮得很,快活得很,主升天节前,我们开好了八俄亩荒地,就要犁地播种土豆了。
这事情全家人得一起干,我和瓦季姆什卡拉犁,老格裡沙扶犁头。
这在这当头,却出了意外的事。
”我的好奇心被钓了起来,“是什么事呢,菲奥克拉?”“那天格裡戈裡用绳圈套住了只野兔,我把兔子杀了,做了晚饭。
吃完之后,把溅了血污萨拉凡和衬裙、头巾裹成一团扔在岸上,一家人就下溪洗澡去了。
不料一隻苍鹰循着血腥味飞过来,一把就把我的衣服抓走飞不见了,连块头巾都没留下。
”“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