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出声,暗示老伴话说得过分了。
梁得修无动于衷,只是把孩子抱下,缓慢起身,珠黄的双眼直视着不远处的男人,似在思索什么。一会,他开口:「会下象棋吗?」
车时勋噙笑,不卑不亢,「不会。不过如果伯父愿意指导,我会努力学习的。」
不过就问他一句话,还给自己铺路了?
梁德修不发一语,逕自转身往里头的和室走去。
车时勋提步要跟上,垂在腿边的手却被人轻轻拉着,他回过头,女人仰着脸看他,眸里全是担忧。他轻笑,拇指轻抚过她的手背,要她放心,「没事,下棋而已。」
达达也上前,垫高脚尖拉住了他另一隻手,「叔叔。」
车时勋蹲下身,笑着摸他的头,「怎么了?」
「你要聪明一点哦,不可以赢爷爷,但也不可以输得太明显,知道吗?」
男人低笑,「知道了。」
和室里静謐无声,车时勋站在门前,静待对方指示。
没了旁人,梁德修的脸色远比饭桌上还难看百倍,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排斥,不难看出早先在饭局上,他所展露的不悦已经是极力隐忍后的模样。
十分鐘过去,对方似乎没打算开口,车时勋扬唇,礼貌询问:「伯父,您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梁德修沉了口气,「坐。」
「谢谢。」男人恭敬頷首,在木桌另端跪坐而下。
梁德修提起手边的黑色陶壶缓慢斟茶。「车先生,听说你离过婚?」
「是。」
梁德修将其中一杯热茶给了他,「原因?」
「我上一段婚姻是我父母的安排,我和我的前妻之间并没有感情,所以决定分开。」男人沉稳回应,处之泰然,半点也不屈居下风。
听闻,梁德修皱眉,显是不以为然。
「做人子女,本该听从父母之命。何况身为一个男人就该有担当,而不是蹉跎了女人的青春之后,再用没感情这样的理由提出离婚。对你而言,婚姻难道是儿戏?」
「就因为婚姻不是儿戏,所以我更不该明知道继续对两个人都是折磨,却还要求对方迁就。两个不相爱的人,不管花再多的时间、用再多的方式,都只是让彼此难受而已。明明彼此都有更想追求的人生,却要因为一段错误的婚姻一生抑鬱,我不认为这是对的。」
「耍嘴皮子!」梁德修低斥,不愿承认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男人勾唇,依然慢条斯理。「伯父,也许您无法谅解我的作法,但我相信,只要是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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