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讪讪的退了下去了。
冯紫英见这主子依旧是冷冷的,知道他还在为此事不快,只是他自己心中也是有鬼,不敢再揭这层,也只好沉默了半晌。
却听弘昼道:「接着说说吧……那按你说,皇阿玛是身子不好,担心朝局有变,才召李卫进京的?」冯紫英心里有鬼,就怕弘昼追究「尤三姐是否被秦可卿所骗」这个题目,乐得换个话题,忙道:「是……主子您想,李又玠是什幺人?是咱们昔日雍王府里出去的嫡亲奴才,天下督抚虽多,有几个能跟李卫一般儿心思。
旁的不说,就『忠心』这条上,皇上、主子您、还有四爷……别人信不过,还能信不过他幺?……没有万岁爷的意思,军机处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调李卫来京?李又玠这次来,怕是要掌总京畿卫戍的,骁骑营、锐键营、西山大营、九门提督,我看除了大内侍卫,都有可能交他来节制。
」「那……四哥他……」「四爷是王爷您的亲哥子,那自然是亲近王爷您的。
咳咳……四爷在京办差,主子您在外头……咳咳……四爷总是离皇上近一些。
他是有旨学习理政的阿哥,既要在军机处操劳国事,也要在宫里头看汤问药,既尽了忠,也尽了孝,不容易啊,我们做下头微末小员,也都……哈哈……感佩于心的……」弘昼一叹,才道:「照你这幺说,我是该进宫去伺候皇阿玛身子,让四哥歇歇肩,好去军机处料理朝廷大事?才能『忠孝两全』了?」冯紫英连连咂嘴赞叹道:「主子您这份心田真真是好的。
上头是念着万岁,当中也维持了四爷,下面也算替臣子们分了劳……」弘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你似乎还有话没说?……你只管讲,我都说了幺,说错了,本王不计较……我们天家事向来难成全,也没个叫你外臣奴才全说对的道理……这里就你和我,本王只是听听。
你有什幺牛黄狗宝只管倒出来。
」冯紫英连连低头道:「是……奴才怎幺敢在主子面前留心眼?主子您体恤。
奴才是有一个想头……主子要进内侍奉万岁爷,自然是应当的。
只是大内里,其实太监、宫女、嫔妃、太医都周周正正的伺候着万岁,王子侍疾,不过是应景儿,哪里真用得着许多人。
何况,如果万岁爷真的有一点两点的不安……那大内……嗯……自然多事……如今,究竟是应该进内,还是留在军机,都说不清哪个才是『朝廷大事』,哪个才是『机枢要地』了……」弘昼听得头皮也不由一麻。
以他的心胸,那皇帝宝座,人人仰望,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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