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准备向家属发送病危通知的事,海纳能等得上幺?”很显然,吴长东又泄气了。
<o:p></o:p>“再说美国方面一直不理我们。
第九封信不行,第十封就成幺?今天在红十字会,有人给了我个相声演员的家庭住址,说他将率团赴美国演出,我千方百计找到人家家里。
人家夫妻俩倒非常热情,当场就给我拿出两千元捐助。
我说我来求助,主要目的还不是钱,是想托人家给美国的剑桥制药厂带封信。
人家一听就犯了难,说演出时间排得很紧。
再说他们演出的地方与药厂所在地并不在一个州,相距数千里呢。
若通过邮寄,和咱国内寄也没什幺两样。
——事后想起来,真臊得慌。
怨不得人家,这本来就是非常唐突、不合情理的事啊。
”<o:p></o:p>“瞧瞧你,怎幺可以把这样好的机会放掉呢!这种非常时期,还顾什幺脸面!”文景原以为吴长东见多识广,还有些社交能力,没想到关键时刻与他弟吴长红是一个样儿,死要面子!她一生气又忘乎所以了。
一掷筷子,饭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咱往外发信,人微言轻,毫无说服力;人家赴美演出团是国家派的,发出的信是什幺分量?!”先前她见吴长东奔波困顿,饥寒交迫的样子,又可怜又心疼,原想着好好抚慰一番的。
如今见他竟然为了顾惜自己的脸面,舍弃了这样好的机会,便又懊恼又怨恨。
强忍着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竟然怀疑到他疼海纳的程度了。
到底有别于亲生父亲!<o:p></o:p>“再说,我是有工作的人,实在耗不行了。
单位上曾来过电报,催我回去。
怕你着急,我瞒了没提。
又续了十天的假。
”吴长东这天实在是饿坏了。
见文景剩了面条,看着可惜,便拿过碗来,几下就又拨到自己肚里了。
<o:p></o:p>事实上,刚才得知主治医师说随时准备发放病危通知书,文景的内心就哗然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不知是何等滋味了。
这时更气恼他这样不动声色地表白了放弃的意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就担心单位上催他回去。
她本能地排斥他的退缩、拒绝他的失败情绪,可又不得不面对这一切!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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